“不知小姐会领客人来,”织锦把茶水和点心摆上:“没来得及取了新茶,还请客人见谅。”
“你也辛苦了,今天一大早的醒来,就先去休息吧,”沈琅溪拿去茶杯,挥了挥手。
“是,小姐。”织锦行礼退下。
“沈小姐似乎对下人很好,”苏梓璃吹了吹茶水:“看织锦姑娘的衣服,似乎是奴籍。”
“是了,”沈琅溪笑了笑:“织锦是从小陪我长大的。”
“只是……自仁锐皇帝以来,奴籍婢女不被允许服侍未出阁女子……”
“姑娘可能不知道,”沈琅溪放下手中的茶:“我本就是奴籍人。”
“什么?”
“当初汀雪郡主的父亲宝和王买来数十个奴籍女子,”沈琅溪把手炉递给苏梓璃:“最后留下六个,培养成了歌姬,去了奴籍。”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苏梓璃有些讶异:“沈小姐不怕我讲出去?”
“皇家的秘密,姑娘敢么?”沈琅溪笑着说:“我原就是想与姑娘交个朋友的,看姑娘愿不愿意?”
“梓璃自然愿意,还要感谢沈姐姐抬爱。”
“那妹妹可要多来坐坐。”
“谢谢姐姐。”
苏梓璃回到琉璃阁,已是入了夜,侍女桃心赶忙接过苏梓璃手中沈琅溪写的戏文。雪花落在戏文的表皮上,润湿了纸张。
“小姐,该休息了。”
“无妨,”苏梓璃喝下每日防寒的药,点了蜡烛读书:“你先下去吧。”
“是。”桃心退下,悄声把门代上。
苏梓璃放下手中的书,压开一点木窗,听风夹杂着雪的声音,不觉到了深夜。
林在风和孟修喝的酩酊大醉,只是每当孟修提起康丽公主,林在风总是跳过话题,似乎是在有意回避。孟修宿在林在风府中,伺候他休息的男子是一个叫聂休河的奴籍少年。
“大人,王爷安排您在前边的屋子休息,”聂休河规规矩矩的说:“奴才引您去。”
“你叫……什么名字?”孟修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醉了,竟然觉得面前的男子似曾相识。
“奴才聂休河。”
“你……你……你是奴籍?”
“是的,奴才是当年宝和王买下的家奴。”
“宝和王?”孟修突然间觉得酒醒了些许,有些谨慎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倒是许久不听的名字。”
“奴才失言,”聂休河低着头:“只是当年宝和王就奴才于水火之中,奴才难忘。”
“你多大了?”
“奴才十五岁。”
“看起来倒像是,”孟修点了点头:“无妨,宝和王心善,又是你们王爷的父亲,你能记着他是件好事。”
“是,奴才谨记孟大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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