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这是做什么?”秦云锦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内心在期待什么。
“做朕与你该做的事。”
这是奖励吗?秦云锦也不知道。只是这种从精神上大梦初醒般的朦胧与身体上的突如其来的刺激一同袭来,包裹得她又痛又舍不得抽离。
如此看来,自己还是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被噩梦缠身又怎么样,不过是多去几趟寺庙赎赎罪就好了的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雀鸣感觉眼睛又胀又酸,想起最近自己做过的怪事,她赶紧问了沈谧自己昨晚有没有做吵到他的事。
“没有啊。”沈谧想了想说。
看着她呆呆的点了点头,沈谧心虚的咽了口唾沫。
怎么会没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被雀鸣的呜咽声吵醒。一睁开眼就是她蜷缩着身子不住的抽泣,紧闭的双眼从眼尾眼角不断的涌出温热的泪水。
沈谧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但凑近了才发现她滚烫的额头还有绯红的脸颊。
又赶紧唤了莳兰端凉水来,敷了好一会儿体温才慢慢降下来。
从痛哭到平稳她始终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又做了噩梦还是毒性发作,但沈谧清楚的听见雀鸣在自己怀里边哭边小声嘟哝着“疼”。
雀鸣只记得自己在梦中,独自一人跪在浣夕苑后院的一个小小的土堆前,给自己还未成型就离世的孩子烧纸。那火烧得她眼睛酸痛,漫天飞舞的灰烬熏得她泪水直流。
按道理来说,在梦中哭了的话,现实应该也会有反应。
不过还好沈谧没看见。雀鸣给他系好衣带,庆幸的想。
雀鸣系衣带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前几日还为他系了一个漂亮的宫绦结。只是不知道能为他更衣的日子还剩多少。
她坐在沈谧身旁研墨,找了理由说去膳房取些果子来吃,顺便活动一下腰腿。转身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开始咳嗽,咳得手帕上带着血丝,还牵着右肩的伤口刺痛。
沈谧担心她又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专门跟在她身后。亲眼见到她咳得扶着长廊上的柱子,抓得红漆都嵌进了指甲里。心中百般心痛,也不敢上前去扶。
雀鸣不会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毒入肌肤,要是此时上前去,只会让她强忍着说自己没事,心中还要平添担忧自责。
等到她过了许久才从膳房端着果子回来,沈谧还是努力向她挤出一丝笑。
“最近有新的进展吗?”雀鸣也笑着坐下问他。可她不知道自己回房想要遮住惨白唇色的口脂涂到了嘴边一些。沈谧看得清楚,心中抽搐着想要揽过她肩膀抱着她,让她不用这样遮掩。
可沈谧还是装作没看见似得回她的话:“有进展。我们还是将最有嫌疑的人锁定在了李灿裕身上,只是还缺一些关键的证据。燎远已经带人去搜集了。你就不用操心了,岳母一定会没事的。”
他喂雀鸣吃了一个果子,趁着为她擦去嘴角的渣子时抹去了多余的口脂。
脸还是有些烫。
“头晕吗?”沈谧看她突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放下了墨条。沈谧以为雀鸣是身子不舒服了,也停下笔侧过头问她。
“你会帮我报仇吗?”
沈谧愣住了。他看着雀鸣通红的眼睛,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与雀鸣相隔千里。
“我的时日不多了。如果我没能报仇,你会替我报仇吗?”她又说了一遍。
此时的雀鸣声音低沉沙哑,即便是微弱的差别也躲不过沈谧的眼睛。他知道雀鸣绝不会如此直白的在他面前提“报仇”二字。她也从没有用如此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你是谁?”良久的沉默后沈谧决定向眼前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人问个清楚。
她一挑眉,眼中充斥着敌意。
“边璐茗啊。”她颌骨轻响:“她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你放心,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她。”
看沈谧没有反应过来,她又补了一句:“我是她分离出的保护体。某种程度上说,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所以昨日练剑的人是你?”虽然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沈谧似乎明白了一些。
“是。但她的身子已经太弱了,就连最简单的剑法我也很难驾驭。”边璐茗字里行间中都透着嫌弃。
还没等沈谧问出下一个问题,就看见雀鸣紧锁着眉头,转过身又拿起了墨条开始研墨。
“鸣儿?”沈谧试探的唤了她一声。
“嗯?”雀鸣只感觉自己记忆又出现了断层,但好在并没有离开原地,窗外太阳的高度也没有变,想来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沈谧听到她熟悉的声音,很清楚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妻子,雀鸣。
“没事。累了就歇会儿吧。”他摸摸雀鸣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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