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味道总是让人难忘和眷恋的,不管在外受到多大的委屈,在外的人,出嫁的人总会思念家,那个有爸妈的家,那个有儿时记忆无忧无虑的家。
远离喧嚣的平原上,四处均是水塘,正中心的位置坐落着四户人家,最里的那一户是一个两间的新起的平房,紧挨着的是一个青瓦堆砌的老屋,这两间房子都属于一家,二者前方是一个大大的泥土广场,广场对面是一条长长的沟渠,沟渠中不但有鱼虾戏闹,这里,就是晏筱雨的老家。
此时的家中一片祥和,今日的天气也甚是可以,太阳高照,驱散浑身的寒气,使得家门前都坐着不少人,这些人在屋檐下,晒着日头,聊着家常,时不时有老母亲整理着午饭要做的菜。
晏母穿的很厚,一张苍老的脸看起来倒是与晏筱雨很是相似,她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是一个红色脸盘,盘里的热气不断上升,直至汇入刺眼的阳光中。
孩子们回来了,总要做点好吃的,刚才宰的一只鸡仔,就是中午的主菜。
农村里吃鸡仔,没有城里那么讲究,基本就是放血、拔毛,剁成小块,然后放干红辣椒汇合醋和少许酱油红烧,出锅之前却是要清水温煮一会,时间不长不短,半小时,这样出来的鸡仔,才会最让人垂涎三尺的。
老人家不似年轻人那般嗜睡和懒做,晏筱雨看的很出神,孩子跟着外公在水沟边上的堤坝上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
“幺姑,你那个事,到底怎么想的?”
老母亲忽然说道,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女儿是个什么倔强的性子,所以当初结婚时才不会顾及家中任何人的感受,执意的裸婚,哪怕是断绝关系亦是头都不回,可这丫头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又有哪个当娘的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
晏筱雨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的孩子,轻声道“妈,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为了孩子,我……”
老人家的手上动作忽而一顿,头埋得有些低,片刻后却是又继续忙活起来。
“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你爸和我都是无用的人,本以为以你以前的性子是个倔强要强的主,哪里知道……那事,终究要你自己来决定的……要是有需要,让你爸一起去,虽然他也怕事,但有个家人在,终究底气会足上一些……”
晏筱雨心情有些难受,她强忍着没哭,毕竟自己已经三十岁了,但到现在却还是要劳烦自己的老父老母为自己操心。
孙武,作为晏家的女婿,从晏筱雨回来直到现在,没有来过一个信息,没有打过一次电话,若说对于晏筱雨也就罢了,但孩子毕竟也在,竟是一些问候都没有,更别说岳父岳母的两位老人了……
“妈,我自己会解决的,你放心了……”晏筱雨暗暗说道,眼中露出果决之色……
可方一说完,顿时屋里传出一声轻斥声。
“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都几年了,哼,像那种杀千刀的,早就该离了,搞得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活遭罪,拖拖拖的,要拖到什么时候……”
顺着声音而出的,而是一个稍稍微胖的女子,女子与晏筱雨长得亦是有些相似,但眉宇间却是透露出一种凶狠的意味出来。
“哗啦啦……”的一声响,却是晏母将手中的鸡仔放进水里,望着出来得女子说道“晏艳,你就是这么说你妹妹的?”
晏艳,比晏筱雨年长两岁,她出来后却是仍旧说道“前两年我就说了,果决点,离了算了,还不是她心软,怕孙家的老两口有个什么,像孙武那种人,写个保证书有什么用,发誓又有什么,还不如厕纸,至少厕纸还能稍稍有点用……”
“你……少说两句……”
晏母摇了摇头,知道这大丫头的性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却是也不再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她所说的话,幺姑这些年来受的苦,当娘的最为感同生受。
“姐,你放心,我保证这一回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晏筱雨心情有些不佳,竟是直接进了门去,她趴在床上,眼角微微有些抽搐,但终是忍住,快要过年了,哭哭啼啼的终究是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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