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半路跑来一个妇人,想要桑仙姥,气势相当不凡。
傅则阳站在白骨香辇上,背负双手冷冷问:“你是哪一个?”
妇人欠身笑道:“贫道法号洞玄,久在南疆,很少出世,傅道友相比没有听说过。”
洞玄仙婆!她的徒弟天蚕仙娘在南疆被山民们当作神一样崇拜,绿袍老祖鼎鼎大名的百毒金蚕蛊就是跟她换取的金蚕蛊母,跟天蝎杂交,用九九八十一年苦功炼成百毒精魄,专食人兽之血髓,刀剑不能伤,雷火不能坏,仗之横行天下,罕逢敌手。
这老乞婆常年隐居在南疆茫茫大山之中,向来不过问天下的恩怨纠葛,跟桑仙姥也不会有什么交情,为何此时出现跟我要人?
傅则阳心里揣度,如果对方跟破头和尚联手,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你跟这老狗有什么交情?”
洞玄仙婆温和地笑道:“道友莫要误会,我与这老桑毫无交往,从未见过。”
“那你为何要给她求情?”
傅则阳口气不善,洞玄仙婆也不恼,依旧面色慈霭:“我并非为她求情,只是为她可惜,她毕竟是个天生地养的精灵,试想天地之大,能有几处福地滋养出这样的乙木精华?就这样被你用魔火炼化,太过可惜。不如送我,我带回去用五行真水洗练,再以太阳真火焚烧,将她还原成乙木灵根,以养蚕母。我前些年得红花鬼母之助,找全前古洪荒时期的五行灵蚕,培育出蚕母蛊王,正缺母皿培育,若能有这乙木灵根,便是得天独厚了!”
原来她不是要救桑仙姥,而是要用她去养蚕,什么五行灵蚕傅则阳不懂,只听说过金蚕蛊,号称是蛊中之王,天蚕仙娘仗之成为南疆女神,称霸十万大山。
绿袍老祖经过杂交的百毒金蚕蛊更加厉害,能够嚼烂剑仙的飞剑,生吞仙家的法宝,铁嘴钢牙,放出时满天金星,犹如蝗虫过境,见什么啃什么,连点渣滓都不会剩下。
绿袍老祖十万金蚕蛊咬死了一个地仙,十几个散仙,东据尚和阳,西退毒龙尊者,坐镇百蛮山,开辟了南方魔教一脉。
这么凶恶的蛊虫爬到身上,吞啖皮肉,吸食鲜血,啃嚼骨骼,想想就觉得恐怖。
洞玄仙婆笑着劝慰:“这老桑毕竟曾经做过道友的亲姐,你杀她便有弑姐之嫌,不如给我,每日让灵蛊飞上她的身体,啃食血肉,吸摄精气。她是不死之身,又是生发之气最重的乙木精灵,第二日便能复原如初,到时候又可重复放牧。等到经年之后,再让五行灵蛊将卵产在她的五脏六腑之中,定能培育出最好的蛊神。道友,这样既能助我成事,形同功德,又惩罚了这个虽有人形,未有人性的妖孽,更免去了弑姐之名,一举三得,何不为之?”
傅则阳刚才由于陆敏和陆蓉波的死,恨极了桑仙姥,一心要用魔火把她炼化消灭,如今冷静下来,听了洞玄仙婆的建议,又觉得若是这样,确实太便宜这妖孽了,若将她送给洞玄仙婆,按照她所说那样,更能解恨。
傅则阳定了主意:“你说的方法确实很好,不过这妖孽恩将仇报,害我弟子门人,我若不亲手处置,被你三言两语凭白要了去,日后被别人知道,定然耻笑天运老魔怕了洞玄仙婆。这样吧,你那五行灵蛊说得神乎其神,不若每样送我一对,我家里有小孩子,近年来喜欢上了虫蛊一类,我带回去给他玩耍,这样算做交换,我们各有好处。”
洞玄仙婆脸上依然笑盈盈地:“我那灵蛊乃是数千万年前的洪荒异种,千年来,我走遍四极八荒,穿行地肺,深入地心,直到前不久才全部找到。说这些不是要讲我费了多少功夫,而是五蚕皆极凶恶,非比寻常,单那金蚕蛊,平素南疆见到的都是两翅,我给徒儿和绿袍教主是四翅,我自炼的是六翅,其他四蚕也同样凶狠,天下出了我之外,再无一人能够驾驭驯化它们,我倒是愿意给,只怕……道友家无人能够治得了他们,万一飞走逃亡,流落人间,更无一个天敌,被他们大量繁殖起来,势必为祸无穷。”
“不见得!”傅则阳说,“你只管把蚕放出来,看我治不治得住。”
洞玄仙婆犹豫了下,笑道:“好吧,不过道友若是治不住,就并非是老太婆倚老卖老,强人所难了,到时候我收回灵蛊,那乙木灵根也得给我。”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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