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京城的秋天比凉州的要美很多,凉州的树木,花朵过了中秋节开始萧瑟下来。小和子望着窗外的秋景确实别样的美。徐敄一家九月二十去了滁州,徐如修也一同随他们去了,热闹的家一下子变得安静,她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她跟徐牧打了声招呼,就去找念奴,想着师父应该从风清山庄回来,还有禹谭也应该从凉州回来了。
小和子来到酒肆的时候,外面店里只有禹诺,“和儿姑娘来了。”
“嗯,禹诺,师父回来了吗?”
“少主昨天回来了,今天他也没出去,应该在里面与念奴姑娘商量事情呢!”他一边搬酒,一边跟小和子说。
“禹谭去了凉州,这一月可能忙坏你了吧。我等会出来的时候帮你打下手吧!”
“明天开始我就不用这么忙了,禹谭他今天回来了,他前脚刚到,姑娘就来了,现在他去里面见少主了,我让他休息一天,明天我再让来干活。”
“禹谭回来了!那你先忙,我去里面找师父。”
小和子来到后院里,见院子里没有人,便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听见禹谭说,“少主,我去了没几天,梅家的大少爷就去世了。”小和子停住脚步,手扶住门框,身上突然没力气了。心里想着,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季孟听见响声,抬头便看见站在门外,面色煞白的小和子。跑上去接住快要晕倒的她,“和儿,你都听到了。”
“禹谭兄弟,麻烦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才听错了。”小和子以恳求的眼神的看着禹谭。
禹谭这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盯着季孟。
“和儿,我们到屋里跟你说好不好?”念奴轻声跟小和子说。
“好!”她放开季孟的手,自己走进屋子里,坐在凳子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跟和儿说吧!”季孟告诉禹谭。
“和儿姑娘,我到凉州是八月二十三,当天就去了梅家,先是找到梅家的老爷,把你的信交给他,我记得当时梅老爷看到你的信封,当时就落泪了。他让我留在梅家休息几天,再启程,我答应他,并且提出想见梅清少爷一面的请求,不过当时他却拒绝了。”
“我阿爹他好吗?”
禹谭看了一眼小和子,心里有点不忍心告诉他,“他,梅老爷看起来精神欠佳,我感觉是在强撑自己。”
“然后呢,你后来见到我哥哥了吗?”
“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梅夫人来找我,问你在京城过的如何,然后又来了几个人,都是问姑娘你的。我都跟她们说了你在这里很好。我当时跟梅夫人请求见梅清少爷的时候,不想她也拒绝了。我当时感到很奇怪,决定晚上自己偷偷去看发生了什么,我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梅老爷来找我,带我去见梅清少爷。来到少爷住的房间时,我看到少爷他,他。”
小和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切地问,“我哥怎么了?”
“梅老爷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少爷他硬撑着跟我说了几句话,便晕过去了。”
“哥哥的情况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我离开的时候他就快要好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第二天的时候,梅老爷派人来找我,说是少爷找我。我去的时候,发现他比昨天晚上要好多了,他问我你在徐家怎么样?还有徐府的人对你怎么样,最后,少爷让我告诉你。”禹谭忽然停住,看着她,“他说,让姑娘以后好好生活,他说他对不起你,希望来生可以偿还姑娘,他说来生一定会做姑娘的弟弟,好好照顾姑娘。”
“还有吗?”小和子问。
“没有了,跟我说完,他就昏过去了,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再也没醒过来,他怎么没有醒过来呢?”
“我走的时候,梅老爷和夫人,叮嘱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情。这是他们给姑娘的信。”禹谭从怀里面取出信封,交给小和子。
小和子在拿信的时候,手都在抖。“谢谢禹谭兄弟,麻烦你了。”小和子说完向门外走去。
“和儿,”季孟叫住小和子。
她转过身,笑着跟说,“师父,我先走了,我再找时间来跟你和念奴姐姐。”说完就朝门外走去,可走到院子的时候,就晕倒过去,季孟跑出去,抱住小和子,跟禹谭说,“快去找大夫。”他抱着小和子进了屋子里。
(二)
徐牧在院子看到芸梧时,“你没有跟夫人一起去吗?”
“姑爷,我刚才去跟钱妈妈去集市买东西去了。”
徐牧突然很担心小和子,没有带芸梧且去了这么久,他急忙地走出家门。朝那个酒肆去,因为和儿临走前告诉他,今天是去找酒肆的那个老乡,请他来家里做客的。等他到酒肆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急匆匆地进了酒肆,其中一个身上背着药箱。徐牧心里总觉得那个大夫与和儿有关,便跟着进去。
“先生,你不能进里面的。”禹诺拦住徐牧。
“请问今天你们店里来了一位叫和儿的姑娘吗?”
禹诺迟疑了一下,“没来!”
徐牧看到了禹诺的迟疑,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便冲了进去,他发现这家店格局就像迷宫一样,但他很快的跟上前面的那两位。“先生,你真的不能进里面。”禹诺跟在后面喊。
徐牧跟着他们来到院子里,在进到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和儿时,冲上前,“你们干了什么?”
季孟看到徐牧的时候一惊,不过一会他就回过神来,“和儿晕过去了,我找来了大夫,徐将军能否先让大夫看呢?”
“两位大人,能否先让小的看看这位姑娘呢?”
“大夫,你赶紧看吧!”念奴着急地催着大夫。
徐牧紧盯着小和子,刚才他看着好好地出去的,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子,还有念奴姑娘,只想着和儿醒来之后能告诉他这发生的一起。
大夫给小和子诊完脉之后,转过身来,准备要说的时候,徐牧和季孟几乎同时问,“大夫,怎么样了?”
“两位大人,刚才小的诊出这位姑娘是喜脉,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个月应寝心安静,毋令恐畏。”
“大夫你说是喜脉?”徐牧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不过大人,这位姑娘看上去身体虚寒,本就不容易受孕,所以你们以后一定在各方面注意,一定要是毋食辛臊,居必静处。我等会给你开保胎的方子,给这位姑娘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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