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起来,对着旁边毫无所知的柳淋说道:
“我察觉到了帝江的气息,他应该和我一样困于此方,不属于这梦境捏造的人,你把这白绫挂在脸上遮住鼻息,可掩盖气息与声音,以防帝江察觉你的存在伤害到你。”
篴音唤出魂器,取下沛竹笛尾处挂着的白绫,施法将其变大,递到柳淋手上,他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处绝佳看戏的好地方,便又领着柳淋到那处郑重说道:
“我观这处不易受到之后斗法的牵连,你便安心在此,不要随意走动,我这就去引帝江出来,好把一切怨恨仇结都做个了断!!”
柳淋听罢当下把那白绫当做口罩一样带在脸上,又着急劝阻道:“我知道你恢复记忆功法又精进了不少,可是真的能打过帝江吗?要不然你与我一同使用这白绫,我们再去躲避一番?万一你不敌帝江身受重伤,那我···那我可怎么办?”
篴音假装痛恨道:“虽然我此番一战只有几分胜率,但我与那祖巫帝江仇结至此,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篴音顿了顿,又略略深情的拉着柳淋的手说道:“为了你,我也会拼尽全力的!”
柳淋有些哽咽,心里万分难过,只觉得自己又一次拖累了帝江,低着头藏着泪,伤心的说:“竹子!你···你一定要去吗?”
篴音回答:“我知你担心与我,可是,不拼尽全力又怎知结果如何?况且,我也不想害你因我而东躲西藏的了····”
柳淋有些奔溃,眼泪打湿了遮面的白绫,却不敢抬头看一眼篴音。
篴音察觉帝江的气息将近,连忙放下柳淋有些颤抖的小手,挺拔着身躯,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此处。
柳淋抬头望向篴音离去的后背,哭喊道:“竹子!你一定要····一定要毫发无损的归来啊!”
篴音停下脚步,转头一脸温柔的对着柳淋说:“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
柳淋捂嘴蹲下痛哭起来。
而篴音此时却有些后悔,看着柳淋如此伤心难过,他总觉得这样欺骗她万分不该,或许现在就回去告诉柳淋,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打败帝江?让她不要在这么难过了·······
篴音刚刚想要转身告诉柳淋真相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帝江打断。
“沛竹?!哼,不知好歹!竟敢算计我?!今天便送你去见帝俊!”
这边帝江找到篴音便嘲讽一番,让篴音只能忍着悔意接着演下去。
帝江看篴音一脸的不耐烦,不由心生怒气,寄出法器咫尺杖,对着篴音一挥,就是迎面快速袭向篴音的金色空间球。
柳淋提心吊胆的看着篴音堪堪躲过,那法术凝结的球体便落在篴音身后的松树上,只见那金色圆球初初撞在松树上就如烟一样四下散开,那金雾蚕食笼罩着的松树便如雾一样烟消云散。
她不由得为篴音捏着一口气,却又看到帝江嘴里念叨着什么,又挥了挥那法杖,顿时法杖中出现了十几个如刚刚一般的闪闪发光的金球,篴音又侥幸躲过。
柳淋看着篴音赤手空拳的躲子弹,心里焦急如焚,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祈祷,希望篴音没事。
那边帝江看着篴音又一次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自己的法术,不由得向天空中发出信号,引来巫族众人合力围剿篴音。
众多巫族急忙赶到,篴音看着突然多起来的巫族只能飞到天上云层之中,果不其然,那些巫族与帝江也一同追赶到天上,柳淋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能焦急站在原地等待。
篴音正是因为柳淋此时观看不到,所以才在天上开始反攻,他召唤出沛竹剑,释放出仙尊级别的气息,惹得帝江顿时察觉情况不对,连忙想要驾云逃走,却不料篴音紧接着便是一道剑气挥来,使得巫族众人皆化为云烟,帝江也身负重伤,趴在云端上奄奄一息。
帝江内心大惊篴音修为竟然已经修炼如此,只觉得要命丧黄泉之时,却不料篴音手捂胸口,面色惨白,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坠落下去,只留帝江趴在云上瞠目结舌。奇怪着这篴音明明灵气充裕,魂体强大,刚刚只是挥了挥剑气就大杀四方,怎么如今却像是战败的哪一方?
这边柳淋看到从天上突然坠落而下的篴音,只觉得万分揪心,她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恢复了记忆后明显冷漠,变得高高在上的篴音,可是却忘记了篴音早就摒弃她欺骗过他的过往,一直不离她左右的保护着她,任她胡闹。
仔细一想,她又发觉,从来到这陌生的梦境开始,她就一直与他在一起,一直受他庇护,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
而且他在刚刚还说,遇到她是他此生所幸········
其实自己早就喜欢上他了吧?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一是觉得自己迟早会离开这里,不想与这里的人有过多的纠缠瓜葛,也还没有喜欢到非要留在这里与他共度一生。二是觉得恢复记忆的篴音不会像失忆时那般···那般珍重她。
可是如今,如今篴音命悬一线,自己还要犹犹豫豫的做个胆小鬼吗?
柳淋想通之后就离开了先前篴音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的地方,她此刻全然不顾帝江等一众的威胁,也不在害怕他们突来的一个法术就能置她于死地。她无比勇敢的大步奔向篴音坠落的地方,此刻没有什么比眼前危在旦夕的篴音还要重要。
她跪在篴音身旁,轻轻用袖口拭去篴音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然后连忙摘下面上的白绫附在篴音惨白的脸上。
篴音见状着急的拿下白绫还给柳淋,劝阻道:“不可,你这样会被发现的!不用管我,快点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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