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宿走过去帮她收了收身上的外衣,顺道摸了摸她的小手,确定她的手还没蠢货的手冰后放心不少:“陪她去茅房,颜儿,吵醒你了吗?”
祁清颜明显很喜欢墨非宿的细心呵护,但现在她的心思完全在另一件事上,吃惊的表情看着竹之敬:“小敬,你去茅房还让宿陪着?”
竹之敬有些羞愧,硬着头皮点头,小声回道:“我一个人不敢。”
小时候在农村都是奶奶陪着她去厕所。后来到了城市,房间里到处都有灯,也不会太害怕。这里不一样,没有照明灯,没有家人,所以她才会害怕。
“小敬,看你年纪也不小了,睡觉不敢一个人睡,去茅房还要人陪。宿成亲以后你要怎么办?也要他陪着你睡,陪着你去茅房?”
不知道为何,祁清颜对墨非宿如此纵容竹之敬有些不高兴,不过是个丫环,为什么能得到宿的如此体贴对待,宿的体贴温柔只能给她!
竹之敬不是会吵闹的人,自己理亏说不过祁清颜,转头望着墨非宿,却见她家公子正对着祁清颜一脸宠溺的点头认同:“本尊认为颜儿说的有道理,颜儿不要吃醋,本尊下次就不管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给蠢货找到安居之所后,他就可以和颜儿过幸福的二人世界。
祁清颜瞪了他一眼,试图解释:“宿,我没有吃醋,就是觉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你住一间房说出去对你,对她名声都不太好,毕竟凡人最看重女子的名誉不是吗?”
闻言竹之敬沉默不语,一句凡人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她和两人的距离,低着头悄悄的回房间缩进被窝,她好像在无意之中闯入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还不自知的打扰到别人的生活了。
墨非宿从外面进来,看着被窝里缩成的一团,走过去将她的被褥掀开,对着露出的脑袋伸手揉了揉,难得耐心解释:“颜儿是为你好。”
“公子,我知道”墨非宿几乎没有对她做过如此宠溺的动作,竹之敬有些受宠若惊,难受的心情奇迹般的被治愈。
祁清颜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她确实没有资格事事依赖墨非宿,她确实不该打扰到别人的生活,她确实没考虑过什么名声问题。
黑夜里,竹之敬捂着翻腾的肚子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出了房间,刚才有公子陪着还没觉茅房这么远,现在不仅感觉远,还老感觉后背吹来阵阵凉意,就连刮起的风都带着诡异和阴森。
竹之敬蹲在茅房里警惕的环顾四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不要怕,这里没人也没鬼,一点儿也不恐怖,一点儿也不恐怖。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安慰自己不怕越容易去胡思乱想。
一出茅房,三步并做两步跑回房间躺下,只是才躺下肚子又在翻腾。
她现在特别后悔晚上生闷气胡吃海塞,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宁愿不吃饿着也行。
爬起来继续往茅房跑去,如此来来回回好几趟,折腾的她全身虚脱乏力。
最后干脆拿起房间的蜡烛和火引去茅房待着不出来,带着血丝的手小心翼翼的护住蜡烛,她不敢确定要是蜡烛熄灭她会不会被吓死。
毕竟适应了光明再让她突然适应黑暗有点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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