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颜点头:“和他一起,现在就离开。”
“你明明知道我喜……”喻柏心中微凉,嘴里微微发苦,却仍旧想抓住最后一抹希望的曙光。
祁清颜及时伸手打断他要脱口出口的话:“喻柏,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你明白吗?”
喻柏怎么会不明白,从救她的那天起他就知道祁清颜不是普通人,普通的人在受那么重的伤后怎么可能还活着,还恢复的那么快。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是个多严肃而现实的问题。
半晌,喻柏隐去眼里的迷恋与失落,恢复往日的温润儒雅,柔声一笑:“你的伤没事了吧?”
祁清颜看着眼前这个温和,默默为她付出的男子,扯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没事,我来这就是和你说一声,望自珍重。”
说完也不在管喻柏是什么反应,扭头望着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盯着喻柏陷入沉思的墨非宿:“宿,我们走吧。”
喻柏知道自己不该贪心,可是就连祁清颜的背影他都舍不得不看,就怕这是最后一眼,如此美好的女子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
明明早上他们还一起去桃山赏花,回来就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早知道就不该带着她去桃山,不该,亏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叫喻柏?穷书生?”
墨非宿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蠢货好像就是因为想和这个穷书生在一起才被赶出家门,还以为有多优秀,原来也不过如此,最重要的是,穷书生也敢觊觎他的颜儿。
“怎么,你又想杀了他?”祁清颜顿住脚步,警惕的打量着墨非宿,没有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当即猜测他是想杀喻柏。
“原来在你眼里,本尊竟是这样的人。”墨非宿眼中藏有丝丝愠怒,他在祁清颜眼中就是这般滥杀无辜之人?
祁清颜没有反驳,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三百年前,妖界的二殿下邢飞;神界的全音神君,季临神君;魔界的梓旭,那些无辜死去的凡人,还要我说下去吗?哪个不是你杀的?还有差点被你杀死的席危。”
不提及,墨非宿还真想不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冷哼一声:“那是他们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宿,喻柏他对我有恩,你不要伤害他,不要让我更加讨厌你可以吗?”褪去平日里的温柔,祁清颜看着墨非宿的眼眸里夹杂着认真和严肃。
哪次颜儿让他做的事他没有做到?墨非宿心中微寒,说到底他的颜儿还是不信任他。
“既然他对你有恩,本尊自然不会伤害他。他说你受伤是怎么回事?”
“小伤,早就好了。听说今晚有花灯会,你陪我去看看。”祁清颜明显不想和他提及受伤之事,开始巧妙的转移话题。
祁清颜不愿意说,墨非宿也没再追问,两人并肩朝着喧闹的街道缓缓前行。
晚上的花灯会没有白天桃山那般热闹,不过帝都毕竟是帝都,此刻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街边人家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一排排的商摊一个挨着一个,毫无空余之地,无不诉说着热闹的盛况。
戏园子里听戏的老少爷们;春熙楼喝花酒的纨绔子弟;街道上猜灯谜的风流才子;
有钱的富家子弟包下整艘船,邀请自己的狐朋好友上船听小曲赏美景;
没钱的就猜猜花灯,逛逛河边,看看露天的杂技表演,时不时混在人群中为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拍手叫好。
皇室贵族中人都携着家眷去皇宫参加一年一度的宫廷盛宴,就算自家姑娘姿色平庸得不到皇帝恩宠,说不定也能得到某位将军大人的青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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