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城主点头,“刚汇报完,小钱赶快去吧,别让城主久等。”
言落,严城主和田局也不多说,就向着前方电梯走。
老钱习惯级的样子,倒是小心抱着资料,却又很自然的向着城主办公室走去。
这些资料,是城主一早向秘书部要的北区长和郑有均的所有升职报告,还有功绩档案。
“诶”田局走到电梯门口,朝过道里面望了一眼,就和严城主一块坐了电梯,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你说北区长这人也可以,做事也是一个好手。怎么就摊这么一个妻弟?”
田局说到这里,又提起了一个事,“你说胜河城的城主,人家的妻弟可是凭真才实学!在今年坐了胜河城二把手的位置!
本来这是不允许的,但是人家妻弟十五年前从帝都研究毕业回镇!
当时任镇长的胜河城主想举贤避亲,都没法避啊总不能白白放走家里的人才吧?
也是他留着,安排成文员副手,又听着小舅子的计划,短短五年就把当地镇经济搞起来啦!
从一个贫困乡镇,成为了胜河城有名的风景名胜区!
说起来,当时身为镇长的胜河城主,能在短短是十五年内坐城主位置,都是沾着他小舅子的光”
田局说着,看到电梯停了,到了一楼,最后落了一个总结,“但你看北区长的小舅子,好像就和他姐夫有仇一样”
“没办法。”严城主摇摇头,望着大厅内往来的工作人员,偏头小声道:“北区长虽然不怕老婆,但是他爱家啊爱屋及乌,再加前几年他们两口子没孩子,不就一直帮衬着他老婆的弟弟,郑有均。”
“郑有均这人也是混”平常笑嘻嘻像是弥勒佛的田局,这时却哼笑一声,露出像是有点厌烦,又像是叹息的表情,“他区长姐夫这么帮他,他也算是有本事,有功绩,本来都说往提一提,但这次撞在了城主的枪口,我看一切都悬了”
“嗯你说起这事”严城主走到大楼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忽然道:“坏了!我现在先去现场,你赶紧去秘书部!找找咱们之前讨论的新干部调任名单,把郑有均的名字给划了!
我记得名单再有三天就提交,你得赶快点,千万别让秘书部的人提前送到城主办公室,再给这事添把火!省得再烧到了咱们!”
“对对对!”田局一下子醒悟,从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向着严城主一扔,就迈开有些粗壮的大腿,想提前阻止这根能引火烧身的导火线!
只是等他再次回到五楼,踏入大厅,看到钱秘书抱着一些档案从城主办公室内出来,却有些不好预感。
刚才钱秘书送的文件,不会就是北区长他们的升职档案吧?
田局长左右一想,再联系北区长这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于是他一时间笑的像是弥勒佛一眼,慢慢走到了大厅饮水机处,向着走来的老钱道:“钱秘书,我刚才下楼以后,没有再来过吧?”
“田局是”老钱看了田局两眼,恍然点头,转身就向着秘书部走,好像没看到老钱一眼。
但说话实话,老钱也不知道田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田局竟然这么开口了,那他就当做不知道,也不问,省得问多了以后,不是自己的事,也成了自己的事。
老钱朝着过道里望了望,看到没有任何声响,才慢慢倒退着,出了大厅门口,从楼梯道里下去。
五楼过道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可与此同时。
张封一边看着桌子关于郑有均与北区长的升职档案,一边像是肯定一样点头道:“好本事。严城主等人的目光不错。”
话落,办公室内依旧一片安静。
北区长两人低着目光,望着脚尖,不敢说话,更不敢搭话。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城主是夸他们之前的功绩不错,还是要说他们的事情。
张封听到二人没有回话,才稍微坐直了一些身子,像是才看到北区长二人一眼,先是看了看墙壁的钟表,午9:37,随后问道:“北区长什么时候来的?”
北区长听到这个问题,只是笑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刚来”郑有均却是聪明,一副才来办公室,聆听城主教诲的意思。
而不是城主故意晾着他们。
“刚来?”张封点头,“现在是九点三十七,刘秘书通知的时间,是让你们几点来的?”
“我”郑有均心里抖了抖,知道说错话了。
北区长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昨天都和这位小舅子说了多少次,不要耍小聪明!
郑有均也是低着脑袋,脑海是一片空白,知道自己八成是完了!
张封看到他们不再辩驳,却是站起身子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街道的车水马龙,
“你们的功绩我也看了,不能否认你们对于城北的建设,多年来为人民群众的付出。
但功是功,过是过,都是做过的事,没有相抵一说。”
张封回身望着他们,“你们的工作,我已经让人先代替。今天,北区长你哪里都别去,就在门外给我站着,好好想想你错在了哪。
清楚以后,晚回去写份检查,交给刘秘书。后天来办公大楼报道,让秘书部安排你去省城政学习,好好磨练一下你的思想。”
张封说到这里,没管北区长忽然激动的表情,而是稍微偏头,看向了为自己姐夫高兴,高兴自己没有害了他,但又不敢一言的郑有均,
“至于你,你去找三楼交管局,洪局长,让他安排你站在办公大楼外的十字路口,指挥半个月的交通。”
张封转身,点了点身前被小刘擦得透亮的玻璃,“我在办公室里,一眼就能看到楼下的十字路口,一清二楚。
要是我哪一天看到你站的不好,偷懒了。立马卷铺盖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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