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张封见了,先是站在院外,和气抱拳道:“我是听闻附近的人说,老人家有些难处。特此过来”
老人听到院外张封的声音,手上打水的动作顿了顿,回身望来,当瞧见张封一身衣着不俗后,便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把院门打开。
张封走进院内,稍微感知一下,发现这院内只有老人一人。
兴许他的家人正在地里干活,还没回来。
“您请”他把张封引到院内的一处石桌旁,又双手在衣服上抿了抿,回身望了望简陋的屋子,却不知道拿什么招待。
张封闻到一股香味,倒是望向像是厨房的屋子,向着老人道:“红薯烧熟了吗?”
“诶诶”老人应了一声,跑去了屋内,不多会,端出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个散发香味的红薯。
张封见了,从口袋内拿出了几两银子,一边放在了身旁石桌上,一边向着身前不敢接钱的老人道:“我张封自认为认识一些人。如果老人家有什么难处,可否告知一声,张封能做到的,会帮老人家圆。”
张封说着,拿起红薯摸了摸,不烫,直接去皮吃了起来,先解解馋。
自己回宗这七八天,嘴里全是辟谷丹的药味,清淡的难受。
“唉”老人听到张封询问,却是叹了一口气,眼中有些泪光,又有些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少侠是陈掌柜派来的人如今听到不是我我已经无事了”
“陈掌柜是谁?为什么怕他?”张封抓着一人的名字,又拿起了另一个红薯,刚才几口吃完,还没品出什么味,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盘子,准备为张封再拿几个。
“哎呦!”对面院内的一位大娘,当看到有一位身着不俗的大少爷为老人撑腰,老人还支支吾吾,不敢说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就像是憋着劲一样,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这位大少爷!您是不知道啊,刘老头本来还有一个儿子,但但却是傻儿子
而刘老头家里,原本有玄道宗仙人们分给他的三亩地,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的,倒也饿不着。
可是刘老头年纪毕竟大了,他孩子还是个傻子,没人给他们家说媒。时间一长,地里的活,都落到刘老头自己身上了每年都收成很少
又在三个月前的时候,镇里的陈掌柜知晓刘老头的事,却以他家浪费田地为由,把他家的三亩地给全收走了!
当时刘老头求饶,不想不想,被陈掌柜带来的人打了!
但他傻儿子虽然傻,可是看到他爹被欺辱,就捡起地里的铁锨,想和陈掌柜带来的人拼命
只是陈掌柜身边有练气仙人!他一个傻小子咋会是仙人的对手就被就被陈掌柜带来的人给打死了”
“唉”老人听到大娘所说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剩呜咽哭声。
“谁敢去找陈掌柜的事?他可是认识城主”大娘还在说,话语中全是悲愤,可也是深深无奈,知道民不与官斗。
张封坐在石墩上静静听着,仔细品着嘴里的甘甜味道。
想来也是。
一边是有实力、有关系,有人的陈掌柜。
一边是一个穷苦老人。
那么谁会为一个傻子和一个将要入土的老人做主?
“吃好了。”
张封起身,望向了哭声嘶哑的老人,“陈掌柜的店面在哪,家在哪?”
“他家有练气仙人坐镇”老人语气有些哭过后的颤抖。“他们他们与城主有些关系”
“我与城主也有些关系。”张封笑着安慰道:“老人家带路便可,咱们先找陈掌柜,如果说不清。咱们就去找城主评评理。”
老人听到这位少侠认识城主,又肯为他这孤寡老人帮他主持公道,是感激涕零的深深一拜,“谢谢少侠”
等再次回到业合县。
时间已是傍晚。
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繁多。
张封按照老人的诉说,向着陈家的商行走。
老人跟着张封旁边,不时羡慕的望向一些父子。
不多时。
等来到陈家商行外。
这里属于业合县的闹市街道。
各种商行、小贩,客栈坐落整条街道,行人连绵不绝。
“您慢走”陈掌柜刚送完一位客人后,就正巧在人群中看到了衣着明显破旧的老人,与这里格格不入,“嚯!还找上门了?想要回你那三亩地?”
他说着,又看了看老人身后的张封,忽然笑了,“你这老头还找帮手过来了?嫌挨打不够?”
老人见到陈掌柜的时候,怒目相望,但当看到他旁边面无表情的练气士,却是心里恐惧,没敢说出话来。
张封看了看陈掌柜,又瞧了瞧他旁边一位身穿道袍的修士,知道人找对了。
“这位”修士见到张封衣着不俗,倒是收起了往日欺压老人的气焰,反而客客气气的询问。
陈掌柜瞧见自家高手客气,也是望向了张封,琢磨了一下,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张封听到两人询问,却忽然身形一动,又在接近陈掌柜的瞬间,腰间飞剑出鞘,划过修士的脖颈。
咔嗒修士人头落地,翻滚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哗繁闹的大街上为之一静,望向了立于门前的无头尸体。
又在飞剑入鞘的瞬间。
张封抽出唐刀,刺进了惊恐的陈掌柜胸口,
“我来这儿不是讲理,也不是说地。单纯就是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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