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温泉的白烟和水汽太浓了，她只依稀看到一个古铜色的身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完全没办法看得更清楚。

那边，柳长烟将手中的酒壶随意地放到身后的石岸上，刚要起身，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眉头微皱，目光随意地撇了叶岚兮藏身的还假山方向一眼，又慢慢地退坐回了原位。

假山上，叶岚兮还眯着眼往柳长烟那边瞅。

奈何离得有些远，加上温泉池子冒出来的烟气阻碍了她的视线，她根本没能看清楚柳长烟的肩上到底是不是有一个暗香阁的图腾。

“嘿，你在看什么？”无常公子的声音。

闻言，叶岚兮心一惊，扭头竟看到，无常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

“呼，小可爱，你吓死我了。”

叶岚兮拍拍心口，兀自缓神。

“你在偷看国师沐浴？”无常公子挑挑眉，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嗯，我记得阁主的左肩上有图腾，所以想确认一下柳长烟到底是不是阁主。”叶岚兮频点两下头，

无常：……

这就是你偷看人家洗澡的原因？

就没想过，除了他的左肩之外，会不会多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此时的叶岚兮两手握成两个圈抵在眼睛上，凝眸向还泡在温泉里边的柳长烟所在的位置方向看去，摇头叹道：“可惜隔得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用这个试一试，这个看得清楚些。”少年讪笑道。

说着，将一支单筒竹制的“千里望”递给她。

他知道柳长烟已经发现他们了，他有心想要让柳长烟难堪。

……

在少年掏出“千里望”的那一刻，那边，还泡在温泉里的柳长烟眉头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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