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长烟从不食言，来吧。”

祁甚从容起身，负手而立，静静等待对方出手。

那一鞭子抽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身形巍然不动。

尽管肩膀到心口的位置已是皮开肉绽，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哎，真是可惜呢，传闻终归是传闻。”柳长烟收鞭，啧啧摇头：“看来，这噬魂鞭的威力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一击致命’。”

说罢，将噬魂鞭朝祁甚丢去，附道：“拿去。”

祁甚接过，冲他致谢：“谢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祁甚，”柳长烟突然叫住了他：“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值得么？”

祁甚微怔。

“为了皇位，一切都值得，哼，她只是本殿用来谋权的一枚棋子罢了。”

他甩下这番话，带着伤和噬魂鞭，在夜色中绝尘而去。

-

“呵呵，祁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呢。”

柳长烟凝眸望着祁甚消失在夜色中的方向，突然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扁醫的唯一关门弟子，当时，他和师傅扁醫隐居在虚寒山的宴然居。

……

十年前的一天，祁甚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姑娘在宴然居外跪了半天、请求神医扁醫救小姑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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