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太医。”徐祈儿回头就冲着满屋子呆滞表情的学子们大吼一声。
“哦,哦哦。”年纪长些的爱管事的学子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跑,跑着跑着就满脸疑惑。他好像、似乎、大概,看到商先生只是用力抓住徐暖暖的手腕往外拉,怎么徐暖暖的手就断了呢。就算是一根草,那样拉好像也不那么容易断吧。
想到这里,他还试着用右手去拉了拉自己的左手,除了感受到一点拉力外,都没感觉到疼痛感。
莫不是那徐暖暖是女子骨头太脆的缘故?
尚书房里,看到有人去叫太医了,奕王又揍了商葛一拳,凑近他冷冷低声道:“我是奕王,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怕你也是知晓的。你要是敢诬告徐家和我,我要你在这京城待不下去。”
商葛浑身一震,惊恐地望着面前俊美无双的少年,他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但一双眼光射寒星,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当今皇后是商氏之女,但现在圣宠最眷怕就是奕王的母妃—宸妃,位同副后,她的儿子更是一生下来就被封王,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天皇上心情好,说不定连皇后之位都给了她。
商葛在脑子里衡量了一番,心里便有了计较。
事情闹成这样,他也只有破釜沉舟了。只有咬下徐太傅的一块肉来,商家才会据理力争地保他。
他瞬间恢复了冷静,整了整衣衫,从容地朝刚才被安硕公主叫来的徐太傅和张少傅拱手:“徐暖暖不尊师重道,不仅不知错就改,还一直顶撞先生,真的是愚昧无礼,胸无点墨,我作为尚书房的管教先生,自然有权力过问。”
徐太傅看着自己受伤的小孙女,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商葛,想针对他,竟然对小孩子动手,真的是无耻至极。
感受徐太傅愤怒的目光,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让她出去,她不肯,还蔑视先生,口出狂言,赖在尚书房里不肯走,企图扰乱张少傅的课堂。我身为管教先生,自然要管这事,便伸手拉了他一下,谁知她就嚷嚷手断了。这样的行径,跟那街头的混混无赖有什么差别?”
他指着尚书房里的学生:“这些事情,学子们俱都旁观,可以为我作证,我说的句句属实。”
徐太傅冷冷地看了鼻青脸肿的严岑一眼,抬起头来扫了大家一眼,开口道:“可还有谁有话说?要是没有,我来给这件事做个裁定。”
徐暖暖立刻举起了没有受伤的左手,担心祖父看不懂这种现代学生申请发言的方式,还弱弱地提醒了一句:“太傅,学生有话说。”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徐暖暖。徐太傅正了一下身体,看了自己小孙女一眼:“暖暖,你说吧。”
“商先生说,孙女不配在尚书房,是祖父徇私才让我到这里来的。身为徐家子孙,孙女不能让他如此诟病祖父您的人品,所以,学生愿意接受尚书房的层层考核,以证明我并不是徇私进来的,而是孙女的水平确实达到了进入尚书房的水平,有资格给皇子公主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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