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将平远侯父子俩送回平远侯府时,侯府里的人看见二人浑身是血的样子被吓得不清。
尤其是二夫人单氏,她以为自家老爷与儿子被叫进宫,是有什么好事,亏的她高兴了好久,没想到却是被打了。
看着自己的平日里捧在心尖上的儿子被打的不成人形,心里对那位居在宫里的皇后有些怨怼。
“老爷,业儿,这是怎么了?您好歹是个侯爷,谁下这么重的手啊?”单氏的话刚一落,就听见站在一旁的折枝冷哼一声。
“平远侯教导不善,楚世子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皇嗣,不尊皇后,擅自揣测圣意,目中无人,依法当斩,皇后娘娘看在去世的老侯爷面上,才免了楚世子的死罪。”
折枝冰冷的看着单氏,质问道:“听二夫人刚刚的话,莫不是对皇后娘娘的处罚不满?”
单氏她刚刚也是气急了,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都忘记宫里的人还在,这下,听完缘由,有些尴尬。
她家老爷虽然是侯爷,但是怎么比得过皇后,若她刚刚说的话被宫里人说给了皇后,她怕是也要被打,目光看了眼丈夫与儿子的伤,身体打了个冷颤。
连忙陪笑道:“姑姑言重了,妾身蠢笨,不知缘由,刚刚只是见妾身的夫君与儿子重伤,关心之下,一时冲昏了头脑,还望姑姑不要放在心上。”
折枝看她翻脸的速度,再加之她听说了这位二夫人的所作所为,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直冷着脸,“二夫人还是赶紧让人去大夫来给平远侯与世子看看,若是到时候托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皇后娘娘。”
单氏一听,连忙让小厮去请大夫去了,再让人将两人送回了房。
折枝见单氏都安排妥当了,才对这站在院子里的所人高声道:“皇后娘娘懿旨——”
众人连忙跪下。
“平远侯大夫人周氏,身为侯府主母,应当竭力教导好府中诸人,若是有人不服管教,顶撞主母,以下犯上,主母便可直接送往皇后娘娘宫里,皇后娘娘亲自教导!”
跪在地下的众人一听着懿旨,心里一怵,想起他们以往做的那些事,都狠狠地吞了吞口水。
大夫人以往不得侯爷的心,又无嫡子,整个府里的奴才都对大夫人轻慢,有时候还帮着二夫人为非作歹,现在大夫人得了皇后的亲睐,那可是比侯爷还尊贵的人,大夫人到时候若想报仇,他们岂不是要完!
心里害怕,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
跪着的单氏一听皇后这懿旨,脸色也白了下去。
皇后此番懿旨,莫不是知道了她在府里做的事,这些话其实是在警告她!
她在府里辛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地位权利,现在让她拱手让人,她不甘心!
袖子底下的手死死的握着,长指甲将掌心掐出了血,她好像也感觉不到痛。
折枝见单氏迟迟不应,知道她心里现在很不甘,心里舒坦了不少。
一个妾室,就算被抬成了平妻,也不能越过正二八经的主母!
她到好,仗着自己的儿子是世子,夫君的宠爱,就欺辱主母!
折枝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种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
“大夫人,以后这侯府您可要好好管管,不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嘱托。”
折枝亲自扶起周氏。
周氏还从刚刚的旨意里缓过神,她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的帮她!
对墨长宁万分感激,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那位皇后。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请姑姑回宫替臣妇告知皇后娘娘,臣妇一定不负重托。”
折枝温柔的笑了笑,“奴婢一定会的。”说罢又转头对垂着头的楚辞颜温言道:“楚小姐,皇后娘娘让奴婢告知楚小姐您,亲日若是无事,常进宫去陪陪她。”
说完,就让一旁的宫女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楚辞颜。
“这是进宫令牌,有了它,楚小姐便可以随时进宫了。”
这令牌是她在出宫时,主子让她拿的。
楚辞颜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铜牌,泛着冷光。
可是楚辞颜只觉心里有些奇怪,她与皇后并未有多亲近,以前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今日进宫,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面。
皇后却先是给她母亲撑腰,现在又给了她进宫令牌,她不懂皇后的意思。
但是,这种恩赐却是让她很感激皇后的,就为着感激,她也会常进宫的。
楚辞颜将盒子盖好,对折枝感激一笑:“谢皇后娘娘恩典!”
折枝不管侯府其他人心里是如何想法,主子交代她的事,她已经全办完了,她要回去了。
折枝一众人走后。
单氏看着周氏与楚辞颜,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带着她自己的奴才往平远侯的屋里去了。
剩下的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管家刘三站了出来。
“大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那奴才们就下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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