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韶华刚开始还因为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内心有些不适,到了后半夜,实在是撑不过去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
宋韶华刚睁开眼,外面的晨光穿过雕花格窗透进来,映出一地的光影。
宋韶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一转,就看见墨长宁已经梳妆打扮完毕,整准备离开。
掀开身上的锦被,赤着脚走到墨长宁的身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小脑袋蹭了蹭,“母后,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小委屈。
墨长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给墨长宁整理着装的折枝与暮雪见此,识趣的退到了一边,眼观鼻心。
刚开始主子想抚养这大皇子的时候,她们还怕这大皇子与主子不亲近,没想到,她们想多了。
这些日子,这大皇子是有多亲近她们家主子,她们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现下,大皇子与主子亲近,她们俩还是当个背景比较好。
墨长宁愣了些许,直到怀里人再次出声唤她。
“母后。”
“…哦,华儿,时辰还早,你昨晚睡得晚,还可以再睡会儿,母后要去正殿了,你自己好好的。”墨长宁揉了揉宋韶华的脑袋。
宋韶华松开手,认真的点了点头,“儿臣知道,儿臣等母后回来一起用早膳!”
“好,华儿真乖。”墨长宁笑了笑,对站在一旁的折枝二人道:“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
折枝二人立马跟在墨长宁身后,一同往正殿去了。
宋韶华目送墨长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垂下了头,回想起昨晚上的事,稚嫩的脸蛋悄悄爬上了红晕。
墨长宁到正殿的时候,后宫的嫔妃差不多都来齐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墨长宁端坐在上位,目光看似不经意的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对右侧下角处的那身蓝衣女子,多看了两眼,而后淡淡的收回目光。
“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一落座,就有人开始挑话了。
“听说昨儿个晚上,二公主病了,不知道是得的什么病,皇上都不允许我们瞧瞧二公主,惜才人,你说说,免得我们一直担心。”
开口的是兰昭仪,这话里话外的,都带着刺,直射向那右侧角落里的蓝衣女人。
昨晚上的事,整个后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一开始还以为这惜才人是假借公主身体不适为由,去抢皇上的,谁知道后面是真的,还闹得挺厉害的。
整个太医院的人在揽云阁守了一整夜,皇上也待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离开。尽管皇上在揽云阁并未做其他什么事,可这并不妨碍兰昭仪针对惜才人。
兰昭仪向来心高气傲,昨晚连揽云阁的门都没有踏进,就被人赶走了,虽说事出有因,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再者,皇上昨晚先去的延庆宫,后面却被惜才人劫去了,虽说并非是皇上本意,但是这惜才人却也是得罪了良妃。
良妃什么人,那可是连皇后的东西都敢抢的人,如今被一个小小才人截了胡,心里指不定多怄。
一个是公主生母,有皇嗣伴身,一个是最受帝宠的妃子,若是两人对上,戏,指不定多好看。
兰昭仪心底的算盘打的响,在座的人都不傻,自是听的出来她话里的挑拨,也乐的看戏。
惜才人听闻兰昭仪的话,怯怯的一笑,“多谢昭仪姐姐对公主的挂怀,公主的病只是一时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事。”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坐在右侧首位的良妃,“嫔妾昨日贸然请走皇上,还请良妃娘娘不要怪罪。”
惜才人完全不接兰昭仪的招,那副怯懦的模样气的兰昭仪肝疼。
恶狠狠地瞪了眼惜才人,结果人家低着头,根本没瞧见。
楚流音到是将兰昭仪的一番神情动作瞧的清楚,拿起手帕掩饰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柔柔的开口:“惜才人多虑了,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儿,年龄又小,这生了病,皇上作为她的父皇,应当过去陪着。”
“多谢良妃娘娘体谅。”
说完,惜才人又做回了她的小透明。
到是楚流音刚才的一番态度,让看戏的众人心里有些惊讶。
要知道以往发现这样的事,良妃可是会当面给惜才人难堪的,这么今日如此反常?
“良妃姐姐现在是越发的善解人意,宽容大度了,让我们这些人都不好意思了。”位于兰昭仪下方的卫昭华开口,说的话让人遐想。
换成以前,楚流音必定会接招,暗讽几句,可是现下楚流音却只是笑笑,便不开口了。
弄的卫昭华一时有些尴尬。
一直作壁上观的墨长宁瞧着她们的来来往往,原以为还能瞧瞧良妃的不舒服,结果却让人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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