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召丞相父子进宫,太后在慈宁宫摆宴,皇帝同陪,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让本就不平静的后宫再起暗涌。
后宫众人一时是心思各异。
延庆宫,楚流音听着素尘说着外面那些流言,面如寒霜,手中的绣针一不留神就刺伤了指腹。
“嘶——”
楚流音倒吸一口冷气,素尘见状,立马上前,掏出怀里的丝帕将她指腹上的血珠拭去。
“主子要好生照顾自己,外面那些个传言,当不得真。”
楚流音将那根受了伤到食指抬起来,仔细的瞧了瞧,那点芝麻大的伤口在白皙如玉的指上,很是显眼,让她本就心烦气躁的脾性更加不舒坦。
“那些流言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宫怕,怕那流言成真。到时候,本宫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就都成白做的了。”连开口说话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主子怕是多想了,皇上如今对皇后如此,无非是碍于丞相府与将军府这两座大山。丞相大人才识过人,门下弟子众多,光是在朝为官者就有数十人,别提其他地方的,镇国将军府这些年虽子嗣淡薄,比不上以往,但如今整个王朝不过才新立几年,看上去繁荣昌盛,但其他国家却是对咱们国家虎视眈眈。”
“镇国老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又镇守着北域。就连镇国老将军的那个嫡孙,也是不容小觑的。”素尘一边说着,一边给楚流音递了杯茶。“再者,当年之事,皇后本就是无辜的,又自请离宫三年,皇上就算再怎么糊涂乱来,这个时候也得好好得陪着笑脸,对皇后好好的补偿一下。”
话虽如此,但楚流音的心里还是不舒坦,才抬起的茶杯没喝两口就被重重的搁下,碰着紫檀木的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照你这么一说,皇帝大概这些时日都会对皇后好言好语,甚至日夜相陪!”
素尘低着眉,“主子,您别忘了,她是皇后,是皇帝的嫡妻!皇帝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不知道是素尘那句话刺到了楚流音,让她情绪有些翻涌。
嫡妻!是啊,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昭告了天下的皇后!
他陪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可是……不可以!
他不可以靠近她!绝对不可以!
她之前那么喜欢他,若是……若是现在宋恒轩又对她好了,她会不会忘记他给她的伤害,忘记那些痛,再一次爱上他!
若是这样,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不行,她绝不能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她要做点什么?对,她要做点什么!
突然,楚流音的脑海里闪现过一张熟悉的面孔,躁动不安的情绪一下子稳定了下来,眼眸底下快速滑过一丝不明的暗光。
一直注意着楚流音的素尘,被刚才楚流音那阴郁的气息给吓到了,生怕她下一刻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现在见她自己稳定了情绪,提着的气终于松了下来。试着劝慰道:“主子,其实您不必那么忧心。”
“皇帝做了那么多伤害皇后的事,就算皇后对他有再深的深情,怕是也被磨的不剩什么了。”
楚流音对此不是很认同,她很清楚皇后的性子,温柔心软,对待她在意的人,她总是会给他们很多机会,而宋恒轩这个男人,曾经被她放在了心尖儿上,那他的机会,多的是!
“不剩什么了的意思就是还有!本宫要做的,就是让那一点点的机会都消失殆尽,这样,本宫的心才算放下了。”
素尘不说话,无声的默认了楚流音的话。
楚流音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裙,起身下了榻,“你在这等会儿,不要让其他人随便进来。”
素尘垂首,低低应了声是。
楚流音经过屏风,绕到红木雕花罗床的后面,那里,是一面空荡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楚流音抬手,轻轻的在墙壁右下角一按,只听见一阵机械转动的声响,下一刻,她左脚旁的地板突然出现一道阶梯,直入地下深处。
楚流音神色自若的顺着暗梯一路往下,就在楚流音整个人进入暗道后,地板重新恢复如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立在屏风外等待的素尘,听见里面传出的声响,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就像没听见似的。
楚流音下了暗梯,便是一条狭窄明亮的暗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婴儿握拳般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亮光,照亮着楚流音脚下的路。
一路往前,大概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出了狭道,视野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地室,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尸体,或许是经过特殊处理,那些尸体虽看上去有些时日了,却并未出现腐烂的情况,保存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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