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瞧,立马收回了视线。
这二位之间的事,她们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
一时间,大殿里的气氛有些过于安静,静的能听见每个人轻浅的呼吸声。
过了好许久,楚流音才听到那道仿若隔了一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良妃是皇上的心尖人,跪了这么久,怕要是皇上知道了,又会怪罪本宫不怜惜良妃你的身子了,起来吧。”声音浅淡,不轻不重,但众人又不是傻子,谁没听出皇后的话中意啊。
楚流音是个聪明的,这话中的刺她又不是听不出来,但脸上的笑却未减分毫。
楚流音搭着素尘的手,提裙起身,给了素尘身后那个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便立即会意,端着手中的盘托,低头走上了前。
众人不知楚流音这是何意,争先想看那盘托中放的是何物。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流音将盘托中的那个纯金镶玉盒给打开了,当里面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时,整个大殿里人都微微吸了口气,目光怪异的看着楚流音。
就连墨长宁在看见那盘托中所放何物后,再看向楚流音的目光有些晦涩难明。
楚流音到是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柔笑着开口:“三年前,皇后娘娘离宫祈福,这凤印,皇上便交由臣妾暂时保管。如今皇后娘娘回宫了,这凤印理当归还原主。”
音落,楚流音便让那宫女将凤印交给墨长宁身边的折枝。
折枝将凤印拿到墨长宁的眼前,让她仔细的看看。
墨长宁淡淡的瞧了眼那凤印,便又将目光转向了楚流音。
这凤印是如何到楚流音手上的,她十分清楚,正是太过清楚,现下才被楚流音的一番动作给弄的有些糊涂。
当年,在她姐姐死前的前两天,楚流音突然流产,最后查出是她姐姐所做,宋恒轩半句也不听姐姐的解释,便当着众妃嫔的面亲自打了她姐姐一巴掌,而后,便以她姐姐管理后宫失责,夺了姐姐的凤印,卸了姐姐管理六宫的权力,转而将凤印交由了楚流音,让她一个侧一品妃子来行使皇后之权,管理六宫。
按理来说,当年楚流音花了那么大心思才拿到手的凤印,现在怎么二话不说的就还到了她手上?
若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打死墨长宁都不信。
但现下,墨长宁的确不太好给楚流音下面子,毕竟人家可是诚心诚意的来给你还东西的。而且,她今日本就有意取回凤印,既然人家都送来了,也省了她许多事。
墨长宁心思百转,面上不显半分。
挥手让折枝将凤印拿下去,“良妃你这三年里打理后宫,也算是辛苦了,只是……”墨长宁骤然将话锋一转。“本宫刚才听各位姐妹们说,皇上这三年里都只召你一人侍寝,这又是因何?”
不能下面子,那就找别的麻烦。
楚流音到是没想到墨长宁突然问起了这个,愣了一下,在看见墨长宁那冷下去的脸色,心中知道她这是故意找麻烦。
也不恼,樱唇浅勾道:“臣妾也曾劝过皇上,让他多去其他宫里走走,可是皇上他又不听。皇上是君主,臣妾不过一介妇人,哪能左右皇上的心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说罢,又俯身跪了下去。
其他的妃嫔听到楚流音此番说辞,心里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这话外意不就说皇上喜欢去我那儿,我劝了,皇上不听,我一个小妃子有什么办法。
每个人都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就怕被楚流音察觉到,然后,秋后算账。
墨长宁到是对这番话没什么别的想法,楚流音说的又不是假的。
瞧着跪在地上的楚流音,蓦然才发现她今日的穿着与以往大不相同。
她让人查过楚流音的喜好,知道她甚爱白衣,纯洁如雪,再配上她那张娇嫩柔美的样貌,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而她今日却穿了一件颜色艳丽的桃粉色宫装,整个比以往多了几分娇艳,看起来更加的人比花娇。
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了,如果墨长宁再继续纠着不放,那就是不明事理了。
墨长宁眼底的冷光稍纵即逝,“如此,到是本宫错怪良妃了。不过,本宫还是希望良妃要清楚,这是后宫,皇上身为君王,这子嗣马虎不得。皇上宠爱你,你也要多劝劝皇上,让他为皇嗣考虑考虑。”
“是,臣妾明白。”
可惜,楚流音埋着头,谁都没有看见她眼底里的笑意。
墨长宁也难得在继续这个问题,她不急,慢慢来,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了。走吧。”
墨长宁说完,就搭着折枝的手,下了凤座,往殿外走去。
其他嫔妃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楚流音,眼里都是压抑着的幸灾乐祸,跟在墨长宁后面,前往慈宁宫。
待众人全都出去了,素尘才扶着楚流音起身。
楚流音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尘灰,笑意不变,“走吧。”
素尘看着楚流音脸上的笑,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话也没说,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扶着楚流音往慈宁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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