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演戏要演全套,你不给来我卸钗梳头吗?”她拿起银梳,向洛竹示意。洛竹暗地里给她翻了个白眼,垂下手走过去。
镜子中,赵绸莺笑着,洛竹一点一点帮她梳洗。
赵绸莺笑面如花,“洛姑娘,你武功这么高,是怎么练成的?”赵绸莺难得有好语气和洛竹说话。
“早起晚睡,少做闲事,别说无聊的话。”屋子里仆人慢慢屏退,留下她们两人。
“哈哈哈”赵绸莺听了她不耐烦的回答,不生气反而笑出了声。“姐姐,你是在责怪我白日对你说的话吗?”
“赵姑娘锦绣之家,我怎敢怪你!”洛竹继续手中的动作。
赵绸莺掩嘴,突然换了脸色。“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缠着表哥?我不是什么善心之人,而你也非恶人?”
屋子里,香气腾腾四起,缭绕迷幻。
她莫名其妙地突然改变样子,洛竹一头雾水。“你确实不是好人。”
洛竹话音刚落,赵绸莺瞳孔一紧,镜子里的双眼像郊外暗夜中的狼骇人地直勾勾反光。她低沉着语气,紧盯身后之人。“你对表哥纠缠不休,从今晚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缠着表哥。洛竹,你别怪我心狠,是你先惹了我,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人,动了你不该动的心思。”
她忽然将梳妆台上的脂粉扫落在地。
洛竹心大叫糟糕,眉头紧紧一缩,突然发觉头脑烟雾迷澄,四肢像血液流光的慢慢柔软无力。她将气沉丹田,却无法提起丝毫内息。手中梳子明亮地停留在发髻间,她呆住,在赵绸莺身后瞪着她,半天才嘣出一句,“你要害我?”
郭家门府外,月亮露出乌云,月光静静地打在暗处明晃的朴刀上。层层恐惧围绕在郭府,顾岑沉着冷静在外面等贼人落网。
“大人,不好了,城东南方向林家突然进了贼。我们派出的人,正在保护他家夫人,只是抵挡不了多久。”小衙役大汗淋漓,他刚从林府赶过来,气息都没有喘就报。
怎么回事?怎么是林家?顾岑慌忙万分,来不及多想,迅速带了人马向林家而去。
月光皎皎,人声静谧,刀剑乱舞。林府乱作一团,顾岑赶到时,在林家府上的贼人不止一个。
郭府。
银梳掉地,绣花鞋子踩在上面咯咯作响。香炉翻到在光滑的地板上。洛竹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使尽敲打脑袋。只是气息虚弱,眼冒雾气。“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赵绸莺靠近她,蹲下身体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洛竹本来脑袋昏沉,这下她掐脖子的力气很大,脖子的痛感唤醒她一些清楚。赵绸莺咬牙,阴险道:“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许别人窥见。”她用力甩开洛竹的头,洛竹的脖子上瞬间从惨白变成红血充盈,咽喉发痒咳嗽。
“我何时窥你的东西了,你偏要恨我?”洛竹艰难地说。
“哼!以前表哥娶了那个女人,是我疏忽了我们之间的差距。现在我已经弥补了,你却要来横插一脚。我好不容易让父母改变想法,你偏偏纠缠不清,叫我如何不恨你入骨。”赵绸莺眼珠鼓得突出,骇人。
迷药的药力越来越足,即使是体内有莫洵的药,也还没有恢复体力。刚才洛竹发现她要害自己,她愤怒掀翻香炉,偷偷服用下午向莫洵要的丹药。
丹药并没有没有抵抗赵绸莺下的迷药,洛竹越发地昏沉脑袋双眼迷离,大汗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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