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依旧巍然如泰山一般端坐在原地,视线投向楚杰:“老身早就告诫你,善待暖丫头,你偏偏要听信张氏,皇上现在准备动楚家,是因为早有预谋,你娘吃斋念佛大半辈子,为什么一把年纪了不安享晚年,要出来掺和这一趟浑水,是因为在指婚前两天,老身就知道了皇上的真正打算,原本皇上以为鬼王看在相府面子上,会留下暖丫头,借机能打入鬼王内院,若是鬼王除掉楚暖,是藐视相府,相府身后是皇室,皇上也能找到借口借机敲打鬼王
如今呢,暖丫头是失火意外身亡,皇上不能敲打鬼王,相府近年来地位节节高升,皇上焉能容忍?
把楚鸢送进宫去吧!”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其实从一开始皇帝就知道楚家偷梁换柱的事情。
闻言,楚杰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母亲,你明明知道鸢儿跟楚烬两情相悦,鸢儿定不会同意,今年选妃只剩下复选,鸢儿去就算被选上,也只能是个才人!”
混迹官场大半生,楚杰自然知道树大招风,所以儿子去了军营,他没有让门生照顾,而是让他自由发挥,最疼爱的女儿嫁给同系家族。
低调又不招摇。
可是皇上依旧盯着这块看上去并不肥美的肉。
“能选上才人,是她的福气,只有她成为皇上的枕边人,才能保住楚家平安,楚家倾覆和鸢儿的幸福,你选一个吧。”老夫人丢下这番话,豁然起身离去。
当初她若是本本分分嫁给鬼王不然皇帝抓住把柄也就罢了。
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楚杰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叹息一声最终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楚鸢的院中。
最近楚鸢安静了不少,多待在房间做女红,其实是在亲自绣自己出嫁时的嫁衣。
当她听说自己进宫选秀的消息时,楚鸢手中的绣盒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猛地后退几步:“爹爹,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楚暖那个扫把星死都死了,为什么要我给她收拾烂摊子,楚表哥下个月初一就要到府上提亲,爹爹跟娘亲不早就默认了这桩婚事?我不嫁,誓死不嫁!”
疯了一般咆哮后,楚鸢眼泪汪汪的扑倒在床榻上,发声大哭了起来。
楚杰面露不忍之色,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老夫人说的话,句句在理,诺大的楚家绝对不能因为个人取舍而牺牲。
顿了顿:“鸢儿,原本为父让你嫁给楚烬,是想给风头正盛的楚家规避风头,如今皇上明确有了动楚家的心思,平日里看不惯楚家的人,这时候一定会大做文章,做皇上的妃子是多少女儿家梦寐以求的事,听话。”
哭的肝肠寸断的楚鸢瓮声瓮气的问了这样一句:“这一切是不是都因为楚暖那个贱人死了。”
都是因为楚暖,她要是晚死几天,多撑一段时间,等她风风火火嫁给楚烬了。
她也用不着进宫伺候那个一把年纪的皇上!
私底下她和小姐妹就讨论过,入宫看上去很风光,可是皇上多大年纪了,比她们大十几岁。
她恨,恨楚暖就算是死也要拉她垫背。
看着父亲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就是因为这样,仇恨的种子便疯狂的蔓延。
如果知道楚暖的尸体埋在哪里,她现在有种挖出来鞭尸的冲动。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你娘准备准备。”楚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离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暖,接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她无奈的揉了揉鼻子,难不成月黑风高,竟然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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