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不大,只有六七十个平方,里面除了酒柜,只有四张半旧的桌子。
有五个牛仔在喝酒,面容粗犷,衣饰更加粗犷,如此一对比,韩楚倒像个体面人。
“华夏人?”酒保用他蹩脚的问道。
韩楚随手丢出两块银币,“我想问点东西。”
酒保连忙把银币收进怀里,华夏人果然像传闻中那样富有。
“您请问!”
或许是受了金钱的激励,他说的越发标准。
韩楚拿出一副画像,“你认识这个人么?”
酒保接过画像,细细端详,然后放了下来,搓着手指,“上礼拜,约翰叔叔带我去镇里进货,顺便见了一位老爷……”
于是韩楚又给了一枚金币,示意他继续说。
“霍普老爷的大女儿今年十六岁了,上礼拜是她第一次举行茶话会,请了不少人,我记得那位老爷是宴会开到一半进来的,他的礼金有些沉……不过他是个淫棍,我们这片的人都知道,所以先生你是从东部来的赏金猎人么?”
原来种马老爹是从东部玩到西部,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风评差成这样。
韩楚摇摇头,“我不是什么赏金猎人,不过我确实是在找他。”
砰砰。
空酒瓶子被皮靴碰倒了,一个醉醺醺的黑衣客站起来,手放到腰间。
“我有他最近的消息,不过我要五十枚金币。”
他恶狠狠地看着韩楚,倒很流利。
韩楚的目光落到他腰间,那里是一个皮套,皮套里是一柄左轮手枪。
“我虽然热爱和平,可从不受人胁迫。”他微笑着。
砰砰砰砰砰砰。
木门推开,韩楚走出来,给左轮手枪重新上子弹。
上好了子弹,放进腰间皮夹上,回首一看,黑衣客的背上有一处破洞,涌出鲜血。
他的肺被打穿了,每一次呼吸都十分痛苦,但他仍然竭力向前爬行。
“请您救救我!”
“他在哪?”
“他在一个晚上,抢了霍普小姐,骑着马向西走了,咳咳,听说他看上了一座牧场。”
韩楚并不理会求救,骑上马继续前进,饿狼和秃鹫会替他补上最后一击。
夜幕降临,韩楚抵达小镇,没有去旅舍,而是直接去了酒馆。
酒馆没有打烊,不过韩楚在门口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那是一张通缉令,通缉一个姓韩的东方人。
画像有些失真,有点像他的种马老爹,有点像韩楚。
于是酒馆老板亲自来招待他。酒馆老板约摸四十来岁,是个卷曲头发鹰鼻男子,看上去富有攻击力。
“外乡人,你是通缉犯的兄弟么?”
在一旁喝酒的小镇众人有些惊奇,老板是个暴脾气,今天的话语有些意外的平静。
“准确来说,他是我的老爹,他只是保养得好,看上去有些年轻。”韩楚淡淡地回答道。
“你晓得他犯下什么罪么?既然你是他的儿子,小镇法庭一定会判你绞刑。”酒馆老板突然厉声道。
“呵,一个愚笨老爷的女儿罢了,能值几个钱。我其实是来捉老爹回家的,希望你们配合合作。”
凭什么要让他们配合一个外乡人?
韩楚的答案是一袋珍稀宝石,而且见者有份。
于是当霍普老爷带着他被抛弃的大女儿赶到酒馆,看见的不是剑拔弩张。
而是歌舞升平、纵意享乐,穷困潦倒的钢琴家得了一对极品猫眼石,恨不得把自己这辈子的才华都绽放出来。
韩楚就在众人之间,被拱卫着,像个财神而不是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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