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洗净,两人生起火,把整只羊烤了,一人分了一半,酥嫩的羊肉吃的满嘴流油,快活不已。
饭后再来一壶酒,两个人差点当场拜把子。互相劝慰,苟富贵,无相忘。
韩楚继续在找着,不是所有的位面的历史细节都一样,但是归纳出一个大致的概率却是没问题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碰见这种层次的美女出场,但事后归纳的时候,总能发现虞姬住在山上,有一匹好马,平时喜欢到河边洗马。
夜了,韩楚在一处开阔的草地生起篝火,就着大饼吃手抓羊肉,吃饱了,吹起横笛,笛声悠扬。
身后的山上,有人用树叶吹起另一首哀伤的曲子,以作回复。
倒是一个妙人。
韩楚回头看过去,月光下面纤毫毕现,只见一座淡雅的竹楼,却不见人影。
于是又吹了一首欢快的赶马曲。
引得一阵俊马嘶鸣。
有人有楼又有马,三者齐备,已经没有那么多巧合。
要是换个色胆包天的主儿,今晚就要摸上去,然后被斩成两瓣。
虞姬会骑马会舞剑,即便没有巾帼的战绩,也不是个弱女子。
韩楚从地上揪起一把灰黄的草根,丢起来,看了看风向。
真是天公作美。
“给我送一盏孔明灯来,再来一瓶兰若香水。”
从主时空传送东西来这片时空,每次都需要打开临时通道,这项收费极贵,开通一次,便等同那两个兵王十年的酬劳。
但韩楚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说用就用。
天上掉下来一盏孔明灯,和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的香水价值连城,光研发阶段就耗费了数亿资金。
用一根丝线把香水系在孔明灯上,转开一点点,香气淡雅若空谷幽兰。
点燃了,孔明灯飘飘荡荡飞上去,飞上明月,没飞过山头。
被一根劲箭射了下来,送礼失败。
又一根箭矢燃着火油射下来,射穿了韩楚的帐篷。这是要赶他走,他偏不走,直接在地上睡了起来,背朝着山头。
君子可欺之以方,淑女亦可欺之以方。
信了古礼的人,不会暗箭伤人。
送礼真的失败了么?韩楚觉得未必。
孔明灯落下来,像是中箭的大雁,不过却刚好落到竹楼前。
竹头也怕失火,一个白衣仕女走下楼,手里提着一把雕弓,踩灭了烦人的焰火,却闻到了一缕香气。
极其淡雅,极其空灵,仿佛雪中寒梅的气息。
现在又不是严冬,哪里来的腊梅?
于是低下身,伸出玉指,在被浸润的地上点了点,放在精致的琼鼻下闻了闻。
不似腊梅,胜似腊梅。
于是看山下的登徒子也顺眼了一点,他要睡在下面,就让他睡吧,夜里被狼叼去也好。
自始皇帝统国,虞姬便和父母隐居山中,自幼在这里长大,饱读诗书,也学过骑射防身,舞蹈琴艺学自母亲。
虽然他们已经亡故,但每逢思念时,都会寓情于音。
韩楚不知道这个关节,还在后面吹了欢快的赶马曲,没被射死已经是她宽宏大量。
可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闯入她的世界,竟然让她第一次失眠。
他不会真的被狼给叼走了吧?倒不是关心他,只是单纯因为尸体不好处理而已。
沉沉睡去,翌日天明,虞姬起身,未洗漱便出了竹楼,往下一看,他还没死,便放下心来。
可是等她用过早饭,牵着马下山时,却发现韩楚早就走了。
也罢,不过就是一个过客而已,人生短短数十载,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多了,无需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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