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少准备,二女带上面纱,遮住容颜,又拉上了韩楚,三人一齐去庙会游玩。
进大街之前,韩楚提前去街头的牙行,雇了四个身强力壮的青衫脚夫。
他是不指望这两个小祖宗会给他省钱。凤雪柔可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不花完他身上六万多两银子,是不会罢手的。
庙会大街上人头涌涌,喜庆的日子里,百姓都愿意出来走一走,玩一玩。
街旁两边的店铺都开了张,挂灯笼,贴红纸,仿佛身在歌舞升平的盛世。
店铺前面的各种小摊人气最旺,卖的小玩意、小吃食层出不穷。
两女说定了,小地摊和大店铺换着来,看中什么称心的,直接买就是了,付账拎包的任务都丢给韩楚。
于是很快的,韩楚不得不再找来八个脚夫提包。
她们的购物清单里,有南海的珍珠,天山的虫草,西域的弯刀,北境的皮袄;还有珍宝阁的珠钗,玲珑坊的襦裙,静怡斋的蛮靴,如意铺的胭脂。
绸缎庄的锦绣拉了三十尺,少府出产的玻璃镜,订了两副全套。庙会大街逛了大半,才花了纹银两万两。
一人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糖人,走走跳跳,亲若姐妹。
走的时间长了,韩楚就让脚夫先回去,把东西送到凤来阁存着。又随意挑个茶馆歇脚,上了三杯极品好茶。
“你莫要得意,今天晚上在神锋楼有一场拍卖会,价值连城的珍宝无数,你那点银子不够看的。”凤雪柔轻笑着。
韩楚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片世界超凡力量太少,能提升武道修为的东西屈指可数,效率又太不可观。
真正有资质的人,谁会看重那个?
忽而旁桌的一个三角眼儒生笑道:“神锋楼向来独立于世,只看实力,不卖任何人面子。能进去的,起码也得是地级高手。小姑娘就莫要说大话了。”
三人朝那里看去,桌子上的两杯茶是满天星,一文钱能买两包,除了脚夫那样的苦力,谁都受不了那个味。
儒生却一口一口地喝着,面不改色。他旁边坐着一个灰衣剑士,身前茶杯里已经没了茶水。
灰衣剑士面色愁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赤着脚,脚底板结着厚厚的茧,上面还有些泥土,像个农夫。
“常听人说,在下京一砖头能砸死三个县令。现在我倒觉得高手比官还要多一些。”
不管在家里有多少话语权,在外面,韩楚才是说话的那一个,这话茬子就被他接了过去。
“非也非也,兄台不知道圣上在扩建少府?一年之内,吃皇粮的小官就要比草民还要多了。”儒生冷笑道。
二女瞧了韩楚一眼,她们也想知道原因。
“自古以来皇权不下县,除了开国时期,朝廷对乡镇的掌控力近乎于无。就比如这次的叛乱,江南九成九的‘百姓’都不想要朝廷,这自然是不行的。”
“那怎样才能掌控基层?”凤雪柔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
儒生斜着三角眼,冷笑道:“你又不是皇帝,管那么多干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天下又不是皇帝一人的天下,凭什么不准别人说话?”韩楚回答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个灰衣剑士忽然出声道,“小兄弟的理念倒和我们有些相似。”
那儒生听他这么一说,计上心头,一口将茶水饮尽了,就要再开嘴炮。
倏然,外面冲进来一个小厮。
“刘相公,你等的文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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