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不想活呢?”朱珠抬起头来,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炯炯恍若燃了两簇火苗。
“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你伤得不重,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东方灵珊笑了笑,解释道,“我留在这,等你醒过来,而你只是蹭破了点皮。”
“可是我隐约记得撞伤我的是个男子。”朱珠静静地看着她,努力捕捉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东方灵珊避而不答,她说,“你可以明天早上再出院。”
朱珠便恹恹地想,还是古时好啊,一般英雄救美,不都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么?
日头一晃,便是周末。
这些日子,朱珠早就将他的情况打探得七七八八了,南宫云安,南宫家的嫡长子,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单身。然后,她就开始了女追男的第二招,制造偶遇,时不时在他的面前露个脸。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南宫云安第七次“偶遇”了朱珠,七,是朱珠的幸运数,果然,这一次,他多看了她几眼。于是,正当朱珠幻想着他能与她打声招呼时,“云安。”有人捷足先登。
然后,朱珠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了一位老头子。
朱珠心有不甘地扭过头去,牧野凝烨看了过来,然后,她愣了一愣,他似乎也迟疑了一下,眼神交错的瞬间,像早晨绽放的花,花香弥漫在晕乎乎的脑海中,涌起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又像是错觉。
朱珠怔怔地看着他,牧野凝烨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南宫云安也看了过来,朱珠忽然就想哭了,早知道,只需要另一个男人就能引起他对她的关注,这大半个月,她早出晚归的,饭没吃饱,觉没睡好,是为嘛呀是为嘛?
“牧野凝烨,”他微微一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于是,朱珠开始了她排练了不下百遍的开场白。等她说完,他就笑了,然后,他低低道,“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他又笑了,“轮回中我们遇见了多少次,你还记得吗?”
“千年前你的一次回眸,让我铭记至今。”情诗背了不是没用的,小说不是白看的,朱珠看见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得?”这句话他换成了帝都的语言,一字一句格外地清晰。
“前世,我是你窗前的一只小鸟,为你歌唱,今生,我愿成为你窗前的一朵兰花,只愿你能赞美我的芬芳。”话才出口,她的脸却红了,这样的话,还是男子对女子来说,比较好。
“你是诗人?”
“不,我是香薰理疗师,开了一家‘忘忧草’花店。”她笑得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然后,递给他一张名片,“有空,来观照一下我的生意。”
他伸出的手,润如暖玉,他的话里透出了遗憾,“我明日就要回帝都了,真是可惜。”
“那么,这朵萱草忘忧,请你一定要保管好。”她低头吻上了他手心的那张名片,然后,她缓缓抬起了头,她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眉眼黑得庄重,眼角却微微上挑,瞳仁中慑人的威仪压住了眼角不自觉流露的脉脉风情。
牧野凝烨垂下眼,恍如变魔术一般,那张金色的名片幻化成了一朵金黄色的萱草花,静静躺在了他的手心。
南宫云安看得一怔,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白清澈得微微透出冰蓝色,她的笑恍若五月的晴空,澄净得让人有了一瞬间的错觉。朱珠见好就收,转身离开,这个魔术,原本也是为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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