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和冰清特意选了孤僻清幽的路。
水墨多少不放心,若是两人天雷勾地火,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冰清当真就会累及家族。
水清浅以后就是国公家的人呀,可不能让大姐还没进家门,就受此株连之罪。
水墨远远跟着,飞掠于树梢之上。
奈何他们的方向与灼灼方向相反,水墨心内就有些担忧。
水墨正靠在大树上吃苹果,时不时瞟一眼不远处。
盯人这事本也不必她来,只是今日闲着也是闲着。
看个热闹。
冷不防!
身后就冒出个人来。
水墨回身就是一掌,树枝应声断裂。
待看清面前的人,水墨差点没从树枝上掉下去。
半边狼王面具,玄杉如墨,性感的薄唇。
此时正翘着那邪邪的唇角,抱着手臂看着她。
拓拔悠!
他入水墨十丈之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水墨只觉后背发凉。
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功力。
“夫人见到为夫就动手动脚,看来夫人对为夫的思念,也是很深啊。”
水墨白了他一眼。
“你酒量倒是好。”
“为夫从未醉过酒,不知夫人给我喝的是什么酒,竟还能让我醉上一日。”
一日?
水墨照着大师伯的酒方,下了十倍剂量的千日醉,拓拔悠喝的可是常人十倍的酒。
才醉了一日?
“没什么,就是我自酿的。”
水墨淡淡说道。
“那娘子能否送几坛给为夫,夜深露重,为夫想念娘子的时候,还能喝上几口。”
水墨眯着眼睛瞧着他,把剩下的苹果几口吃完,然后仍旧冷冷的看着他。
“你回来,是想自己死,还是想我死?”
“哈哈哈!”
拓拔悠一扬外袍,竟然靠着大树闲闲的坐下,右手随意搭在弓着的右腿上。
他笑着看她,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他历来深不见底。
“为夫怎么舍得夫人死,只是为夫同样舍不得离开夫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回来守着夫人。”
水墨索性也在树梢处坐下,她本也轻巧,再运功护着,树枝竟然纹丝不动。
“既然如此,我要游山去了,你是否同路?还是我大喊一声,让人来瞧瞧你?”
“妇唱夫随,为夫自然是跟着夫人。”
“奥!”
水墨无波无澜的回应一声,不得不一跃而起,从树梢上飞掠下来。
拓拔悠微微尴尬的一笑。
他起身也迅速跟上。
“你那面具着实扎眼,若是不想旁人时时瞧着你,你还是取了罢。”
拓拔悠竟然没有反驳,极为自然的取下面具。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蔻呢?”
“白姑娘这回怕是已经到水府了,夫人的人,为夫自然是要好好怜惜的。”
“怜惜?你对她做了什么?”
“夫人多虑了,为夫只对夫人一人忠贞,自然不会对其他女子有不轨之心。”
“我要嫁人了,你是不是要去把我夫君宰了?”
“未尝不可。”
“别坏我事,不然我不介意两败俱伤。”
“当然不会,夫人说什么,为夫就做什么。”
“那你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寸步不离,行吗?”
“求之不得。”
水墨冷眼打量一眼身旁的男人,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
轩辕珏已经回了洛阳,他如果想刺杀天子,早已过了时候。
况且轩辕珏身边跟着千昼,拓拔悠武功再厉害,也绝对不是千昼的对手。
如果是为了朝十宗中的某件宝物,跟着水墨又有何用。
如果是为了水家的财富,他大概也已经查到,水家的银子,早就跟着天子,回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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