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看着水墨，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位如是师傅，我也不知晓他的性格！他的喜好，如他的名字一般，如是而已！”水墨低眉回到。

宣玉正等得不耐烦之时，想是那位如是和尚休息好了，自己缓缓起身，走向珠帘另一端的水墨四人。

珠帘掀开的一刹那，宣玉惊讶了！

那个和尚，黑白僧袍，七彩眼瞳，丹凤眼角，金色眉毛，肤如寒雪，朱唇如赤，眉间一点朱砂，那仿佛，就是一个妖孽！

他一步一步，仿佛走向深渊，又仿佛，走向成佛。

“你来了，还带了猎物！”他开口，水墨感觉整个人都酥了！

许是君王威严太盛，许是宣玉不是无欲喜好之人，他径直略过宣玉，看着他旁边的小童。

“少年，你叫什么？”无欲抬起食指，轻轻勾着他的下颚，仿佛勾住的，是一件美物。

小童看着宣玉，等待指示。

宣玉以手支颐，睫毛轻闪，眼神默许。

“念长生！”

“长生，你随我来，我带你长生！”无欲唇齿间，仿佛神仙之语，一点一滴，勾人心魄。

长生虽是一个小太监，眉眼之中，浮过一片绯红。

宣玉眼底得见，只是摆手允诺。

长生仿佛得到恩赦，缓缓起身，任由无欲似牵未牵的拉着他的衣袖，走向珠帘。

待到红烛再起，珠帘那边，已是一片昏红。

“他真是一个和尚？”宣玉看着水墨，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仿佛是无欲的，又仿佛是长生的，轻松而欢快。

“自然！”

“有趣！”宣玉轻轻转着手上的扳指，而后拿起面前酒盏，又饮了一杯酒。

“主子，今日已饮五杯了！”端秦在一旁提醒到。

宣玉不语！

“宣公子，少年狂初饮畅快，但后劲无穷！好比少年之时，冲动率性，而后果，也会是后患无穷！”水墨低眉冷眼，似乎是在帮端秦说话。

“嗯！”他把玩着酒杯，却是答应了！

端秦心底，一丝异样。

不过一刻钟，长生如梦初醒般，走了回来，而一回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宣玉面前。

“主子恕罪！”长生忙不迭磕头！

没人知道宣玉功力深浅，但珠帘后那些低语，他定然一字不漏都听到了！

短短一刻钟，长生已然把身份透露了个底朝天！

“宣公子，无欲在佛魔之间，一念成魔，既已成魔，凡人很难逃过！”水墨不看长生，也能感觉到他堕入无欲的地狱之时，虽是地狱却让他欢乐无比的感受。

宣玉唇角舒展！

“这听雨楼，不会就这一个地方吧！”

刚才那低低的欢语，这狂热的烈酒，眼前绝色的女人，总让人分不清现实。

“自然不止，宣公子微醺，不防，去听听音律，看看金陵！”

“也好！你们两，在此等候！”宣玉吩咐，已在水墨指引下拂袖起身。

端秦和长生还跪在身后，等人走远，才敢起身。而那一头的无欲，早已离去，只留红烛在空荡荡的房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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