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微臣有幸得圣上主持公道,为的,乃是数十年前微臣所遭受的谋害。”
盛大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苏如卿朗声道,“数十年前,盛氏大夫人纵其幼子加害微臣,微臣九死一生侥幸存活,却过了十几年异于常人不能行走的日子。”
“如今承蒙圣恩,微臣得以为自己伸冤,请皇上明察。”
苏如卿一身磊落,盛莫遇却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
皇上似乎对断案这种事有些兴趣,“朕也难得评判一次臣子冤屈,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盛大夫人双膝一软,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民妇冤枉啊!”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说她对苏如卿有多好多公正,反而是苏如卿对她始终不敬。
“民妇不知哪里得罪了苏大人,苏大人为何要如此对待民妇?”
盛大夫人哭得楚楚可怜,仿佛立时就要撞柱子以证清白。
盛莫遇手脚发麻,“皇上,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上,苏大人乃是家弟,幼年陡遭变故谁都想不到,家里为了给他治腿出钱出力,草民再也没想到,苏大人竟然会如此污蔑草民。”
盛嘉易一脸正气,“苏大人便是想在皇上面前挽回名誉,也万不该出此下策蒙骗皇上!”
盛家人斩钉截铁地否认,尤其是盛嘉易,恨不得给苏如卿冠上个欺君之罪,直接拖出去斩首。
苏如卿一直耐心地等他们辩解,直到他们说完了,苏如卿才看向皇上。
“微臣既然能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微臣所言究竟是否属实,还请皇上决断。”
盛大夫人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慌,苏如卿能有什么证据?当初那个毒只有一份,且无色无味绝不会留下痕迹,他能拿的出什么证据?
苏如卿对一旁的太监公公吩咐了几句,很快,殿里又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小秋认识,穆飞尘,许久不见,他仍旧是那副奇装异服的模样。
在穆飞尘身边的是一位老者,也挺奇装异服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跟他飘逸的胡须相得益彰,颇有种避世高人的风范。
“黄老。”
圣上对那位老者十分看重,连礼都给他免了。
小秋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便是药王黄老吗?那个传闻中能活死人,肉白骨,医术出神入化,行踪缥缈不定的绝世高手?
飞尘的医术,是连衣着风格一块儿从黄老那儿一脉相承下来了吗?
“皇上,老夫此次入京只为了一件事,当年如卿小子的腿确实因为中毒才无法行走,并且那毒老夫也熟,原本就出自我的手。”
小秋注意到盛大夫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雪白如纸。
“老夫只将此毒给过一户人家,如卿小子也查明白了,那户人家便是盛大夫人娘家的姑母,至于盛大夫人的姑母有没有给过她毒,皇上一问便知。”
盛大夫人瘫软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这怎么可能,她自以为没有任何破绽的事情,竟被如此轻易地揭露了出来?
那毒为何刚好是药王黄老所制?苏如卿又为何刚好与黄老相识?难道老天要站在苏如卿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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