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儿不禁微笑了起来,现在有了和他的孩子,余生只剩下抚养孩子长大成人,然后和他一起恩爱偕老。
“好的,那我们走起!”医生打开手术床脚轮的开关,开始推动武宁儿的床,走向手术室的出口。
推开那厚重的两扇大门,医生愣住了,手术室门口空荡荡的,靠墙一排椅子上散发着不锈钢椅子特有的清冷,
“谁是武宁儿的家属,武宁儿的家属呢?人呢?……”医生忍不住高声喊了两声;
光滑可鉴的地板,映出屋顶上那清冷的灯光,在毫无回应的手术室门口,更显阴冷。
武宁儿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地上,碎的连渣都看不见,两行眼泪忍不住地滑落,流入鬓角,看不见,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咆哮:“木信生,我,武宁儿从此刻起,不会再把你家人当作自己家里人,我和他们以后就是两家人!他们根本就不配和我称我们!”
没人回应,医生略显尴尬,突然看到不远的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影,四五十的阿姨,像是听到喊声急忙跑过来。
“那是不是你的家里人?”医生看到那阿姨不断地朝这边走来,忍不住问武宁儿。
武宁儿看那模糊的人影,脑袋里快速过了一遍木信生所有的亲戚,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好像不是。”
“呃……那我们等等看,太远了,也许看不清楚。”医生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产妇出手术室,居然一个接应的人都没有,有点不忍心却又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有力地安慰武宁儿。
哒哒哒,那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路过武宁儿的病床,连眼神都吝啬停留,再一步步由近及远离去。
随着脚步声慢慢消失,手术室门口再次归于尴尬的沉寂,医生很是无语,而武宁儿却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在忙着刻字,“再也不会是一家人!”这8个字,武宁儿用刀一笔一划刻在了自己的心上,骨头里,无法磨灭。
“没关系,没关系,没人,我自己也是可以推着你回病房的。放心。”看着武宁儿在手术室里一脸幸福和高兴的表情,此刻脸上刻满了冷冰冰的失望,好心的医生忙安慰着武宁儿,然后便推起了手术床,武宁儿只感觉头顶上的灯一扇扇地闪过。
之前的画面犹如一道道幻灯片不断地在武宁儿的脑袋里闪映,不久之前,这是一条止不住浑身颤抖但却充满坚决和果敢的进手术室的路。
十月怀胎,武宁儿一直做的都是顺产的心里准备,因为顺产对孩子好。
在一波波阵痛袭来后,妇产科主任医生冷不丁告知武宁儿一个风险:因为羊水突然减少,顺产是可以的,但顺产时间谁也无法估计是多久,可能是半小时,也有可能是二十几小时,这中间可能会因为顺产时间过久,导致胎儿缺氧。医生让武宁儿马上做决定,是准备顺产还是剖腹产。
听到这个消息的武宁儿吓懵了,马上反应过来,只一个念头:“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孩子有事情!剖就剖,不就是一道疤嘛!孩子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报!”
而现在上方那一道道闪过的灯,写满了失望,冷漠,还有委屈!要不是木信生那王八蛋,老娘我也不用受这般气!
武宁儿目无表情地盯着头顶上的灯,一路沉默,哀,莫过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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