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停止了嚎啕大哭,继续抽噎哽咽着,她知道这就是袁兰和徳齐的第五个孩子,至于叫什么名字,她丝毫不在意,今天只要搞臭袁兰和徳齐,目的就达到了。
武宁儿看着金花那做作的样子,心里反感意味更足,俏声道:“老婆婆,你要哭丧,麻烦到自己家里哭,挡在我家厨房门口算什么?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金花一听这伶牙小俐齿,自己又不能在众人面前欺负一个孩子,便又伤心地哭天喊地:“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诅咒我早点死,我这老婆子怎么这么可怜啊……有人生,没人养嘛……这孩子的嘴,也太恶毒了,呜呜……”
武宁儿一听金花明显就是骂自己没家教,更加气愤,离金花更近一点,顺带用前脚掌去压着金花的腰腹部地皮肤在地上摩擦,反正她衣服宽松,躺在地上,衣服差不多盖住自己的脚,周围邻居也看不到自己的小动作。
金花突然感觉到自己腰腹部的肥肉有点疼痛,知道这死丫头趁机找机会能修理自己,想着能赢回一点场子就赢回一点场子。
金花一边哭喊,一边朝袁兰他们的厨房门口翻个身,离武宁儿地脚一个身板的距离,心里暗爽:“哼,想和老娘我斗,你还嫩着点。”
武宁儿见金花趁机逃离自己的魔爪,再朝金花一步,冷声道:“你起开不起开?别死赖在我家耍无赖!臭不要脸,耽误我吃饭,下午还要上课呢。”
“当贼还又理了啊?读了书还能做贼,你这书也读**里去了。我不起,就不起,有本事,你踩死我好了。”金花看闹了许久,正主一个个都不露面,就一个小屁孩出面,再不闹狠一点,一会看戏的人都该散了。于是骂街的话,就越发难听起来,分贝,也越发高亢。
看着满身油腻,脑满肠肥的女人添油加醋一般地撒泼,武宁儿忍着自己操东西打人的躁动,冷冷道:“踩死你?哼,你真以为我不敢踩上去?!”
金花心里已经开始要乐开花了,这死丫头,你敢真的当村里人的面踩我,那你这学就不用上了,这边闹完,一会我就跑学校闹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小小年纪是怎么歹毒法。
武宁儿刚抬起右脚,正准备狠狠踩到金花的肚子上,突然,嘈杂的声音传来一声冷道:“宁儿,过来,别和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武宁儿听声音便知道是自己的阿爸,把原本准备踩到金花身上的脚踩实地面,顺从地调转身体,来到了徳齐身边。
周围的邻居见徳齐黑着一张脸站在最外圈,知道徳齐的火爆脾气,便三三两两准备散场。
“阿爸,那胖女人太过分了,说什么贼!谁是贼?”武宁儿依旧愤怒难平。
徳齐摸了摸武宁儿的头顶,拉着她的手,朝自己房间走去,轻飘飘甩来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嘴巴长人身上,你管别人怎么喝粪水乱喷?!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咬回去吗?”
徒留一帮看众,是的啊!没做过的事情,你让人辩解什么!没做过,这三个字,就是徳齐给众人最有力的交待!
原来是金花自编自演的闹剧,众人顿觉无趣,散开了。
徳齐拉着武宁儿进到房间,武宁儿发现大姐、二姐、三姐,弟弟妹妹都围着袁兰,袁兰低垂着脑袋,在抹眼泪。
武宁儿一心疼,也靠了过去,轻声道:“阿妈,那胖女人来我们家闹什么?你别哭了,她就长着一张臭嘴巴。”
袁兰摸了摸眼泪,向武宁儿解释道:“她是你婶婶的母亲,今天中午我刚回来准备抱武源小解,你婶婶就跑过来说她丢了一只鸭子,问我看到了没有。我刚从地里回来,肯定没看到啊,就帮你婶婶找鸭子。结果你婶婶从我们家厨房的石条凳子下的盆里找到了一只鸭子,但那只鸭子是死的,她就说是我偷杀了她养的鸭子。”
袁兰想到这是第一次被人冤枉自己偷盗东西,忍不住眼泪又哗啦啦掉了下来。
武宁儿笨手笨脚地帮着袁兰擦眼泪,心疼道:“阿妈,阿妈,别哭,阿爸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做过就没做过。”
袁兰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胖女人怎么躺我们家厨房门口闹?”武宁儿忍不住好奇,把这段笑话当故事听。
“我和你婶婶解释,她不听,就说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就哭着回娘家去了。然后没多久,你婶婶的母亲就来我们家,一到厨房门口就躺下,就嚎着说我把她推到了,她扭伤了腰,再然后,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了。我解释不清楚,后来你阿爸回来,让我们所有人在房间里呆着,不准去和他们纠缠。”
“阿妈,我们李老师教我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最好的阿妈,他们都是坏人,城隍爷爷会惩罚他们的。”武宁儿只能用袁兰的信仰来宽慰她。
袁兰看着身边一群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孩子们,破涕而笑:“说的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怕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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