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还真舍得夸自己,你比王婆还舍得夸自己的瓜。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写一份备用比较好,免得我们吃你的瓜。”
“你要是想写你可以回家先打个草稿,大爷我自从来到我们公司,从来就是只给自己写表扬稿,检讨书只给我的中学老师写过。”
“你肯定会写的。”雷小米说,“怎么,你的阿卡没告诉你要写吗?”
“她没有啊,要我写什么?”
“这位黄世仁上任后的第一个‘嘉奖令’就是要求公司四大区的总监和所有区域经理都要写一份任职以来的工作总结,还要求不提成就和优点,只说不足和问题,我们都已经乖乖的把总结写了上交了,我还被黄世仁约谈了两个小时,对我提了一大堆的问题,被问的脊背发凉,这几天公司的大部分区域经理都被约谈了,你怎么可能连个总结都没有写呢?”
“我真的没有写,而且我一个字也不会写的,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大不了老子炒了她,封金挂印,扬长而去,看她能奈我何?”
“你有种。不过,你以为你能安全脱身?看见华总、夏姐和陈大头了吗?不把你查个底朝天,你想走也走不了。”
“对啊,我正要问你呢。”我问雷小米,“华总、夏姐和陈大头究竟犯了公司的什么王法,就这样被下课了?”
“据说有人举报我们西南公司私下里操作资金流,在外面参与开钱庄,放高利贷,用公司的钱空手套白狼,自己中饱私囊;又有人说公司有人私下里找人临摹公司的名家画作,然后拿着赝品去和拍卖行联手搞拍卖,暗箱操作,牟取暴利,反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真相不得而知。”
“要是真的如你说,那可就是违法乱纪的大事了,如果华总、夏姐和陈大头他们有粘连,那就万劫不复了,估计只能进牢房,穿条纹衫、黄马甲了。”
我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雷小米说的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陈华为这几年一直在私下里搞这些名堂,集团上层也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而现在突然要翻旧账,其实这只是黄翠微和她爹要扳倒华总他们的借口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所以啊,公司现在才这么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啊。”
“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们把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我倒是希望你不要进班房,穿黄马甲就好。”
“你少诅咒我,姐姐我青葱炒白菜——清清白白,视钱财如粪土,焉能为五斗米而折腰?我才不会有问题呢。”
“行了,姑娘你本姓米,如老鼠爱大米,岂能视大米为粪土呢?你还是多吃点你碗里的米饭吧。”
“你恶心我是吧?你这么说,我还能吃得下吗?”
“哈哈。”
午后上班的时候苏菲又打电话来了,问这问那的说一堆无关紧要的话。
“我说大姐,你别遮遮掩掩的找话说,到底有啥事你就直接说吧?”
“有人——,哎呀,有人约我去吃饭,跟你说一下,我晚上回去的晚。”
“就这个事儿啊?有人买单,请您大快朵颐是好事嘛。”
“可是——,对方可是一位男士哦。”
“这不奇怪啊,一直来,你请别人吃饭的人都是女士,别人请你吃饭的不都是男士吗?你就单刀赴会就是了,如果担心别人的咸猪手,你就准备一包胡椒面,或者,你吃一包大蒜,对着他拼命的呵气,然后撒腿就跑就是了。”
“去你的,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你能告诉我是个男的,就说明你心底无私,我也就没必要知道他是谁了,再说了,我的媳妇谁敢招惹?我今天刚来上班,公司里发生了一些变化,还有重大事情等着思考呢,你就别影响我,开心愉快的去赴宴就是了,拜拜媳妇。”
“嗯。”
挂断苏菲的电话,午餐时雷小米说的那些话又在我的心头绕老绕去,我琢磨着如果她说的这些情况要是真的,那么公司真的就要发生大事了,从目前公司的风声这么紧来看,她这些话十有八九是有可能的,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而到目前为止,黄翠微既没约谈我,检查组的人也没有找过我,我被当做空气了吗?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对我来说到底是福兮祸兮?我反倒觉得心里没底了。
想来想去,看来也只有找这位“黄世仁”才能搞清楚一二,不入虎家,焉得虎娃,想到这里,我拿着几盒东西走去了黄翠微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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