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只是如今已经不在了,大概十四年前,曲家为人治病,却把人给治死了,病人家眷闹上公堂,刺史大人判曲家有罪,全家流放岭南!”
“人走了,留下的药铺家产呢?”
“好像判了罚没,最后被郭员外花钱收走了!”
“那就对了,我要找的就是这个人!”徐岩把树枝丢进火堆里。
“将军与郭员外认识?”马彬好奇问。
“岂止是认识,我师父临死前,喊的便是他的名字,记忆犹新呐!”徐岩微微一笑,只是目光很冷。
马彬神色慌乱,呐呐不敢言。
“此事与你无关!跟我说说通州守备朱广济,此人如何?”
马彬艰难道:“朱大人能从一个兵卒,一步步升为州府守备,自然是勇武难当,通州山多地少,常有匪患,朱大人领兵围剿,斩获颇丰……”
“刺史呢?”
“刺史大人名叫陆赟,乃是凤阳人士,来通州上任已有三年,勤勉有加,政绩斐然……”
察觉到徐岩来者不善后,马彬变得越发谨慎起来,说出来的人,哪哪都好,谁也不得罪。
徐岩也不难为他,又问了些当地民俗,便挥手作罢。
周围士卒让出一个角落,留给他夫妻休息,在火光明灭中,破庙内安静下来,只余屋外哗啦啦的雨声。
“夫君?”
“没事,休息吧!”
马彬从妻子手中接过熟睡的儿子,小心的抱在怀里,见妻子靠着自己渐渐安睡,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偷眼看向火堆边的那个年轻将军,他此时正在看一张羊皮地图,时不时的与身边一个副将模样的年轻人低声说话,看样子是在商讨事情。
马彬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好歹在县衙里当了十几年的书吏,察言观色还是会一些的,加上徐岩没在他面前隐瞒,所以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位年轻将军,对于郭员外的恶意。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也绝不是他能掺和的,他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别说下雨,就算下刀子也要走。
打定了主意,马彬抱着儿子,闭目休息。
大雨哗啦,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下,外面天气依旧阴沉,雾气弥漫。
马彬被乱糟糟的响动声吵醒,睁眼一看,发现庙里的士兵已经走了大半,其他人也在收拾东西。
他喊醒妻子,把儿子交给她,站起身活动发麻的手脚。
“集合!”
外面传来呼喊声,士卒们慌忙跑出去,顿时走的一个也不剩。
马彬透过破旧的窗户往外看,就见数千人翻身上马,旗帜鲜明,随着领兵将领一声令下,马蹄阵阵,呼啸着朝远处飞奔而去。
……
破庙距离顺阳不过七八里路,骑兵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然而当他们来到城外营寨,却没有见到通州守备朱广济,反而是一个都尉迎了过来。
“回禀天使,守备大人偶感风寒,如今正在家中休息,营中之事暂由卑职代管!”
这个名叫李满金的都尉,神情忐忑道:“另外,近来山贼猖獗,劫掠商户,前几日守备大人下令,命副将黄宣领兵三千,入山剿匪,如今营中只剩两千人,随时听候朝廷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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