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头颅滚动,鲜血四溅。
“吾等食君俸禄,当保家卫国,此次与匈奴作战,本帅自当以身作则,不辜负陛下太后圣恩,你等也需奋力杀敌,若有畏惧怯战者,必斩之!”
众人脸色微白,俯身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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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来的边境大战,并未影响到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内一如既往地繁华热闹。
兴庆宫,长安城三大宫群之一,也是当今太后居住的地方。
一个小太监领着太医来到殿外,笑着与值守的宫女打招呼,宫女让他们稍等,转身进入殿内通报:“娘娘,王院令来请平安脉!”
“让他进来吧!”温润的声音响起。
不多时,胡须花白的王院令走了进来,躬身道:“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
明宣太后沈氏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奏表,桌上还放着一堆,正在处理政务,旁边宫女跪坐在一旁,煮水煎茶,清香四溢。
侍医的宫女打开一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个棉枕,沈氏把手放在上面,宫女摊开一块丝巾,盖在她手腕上。
王院令道了句‘失礼’,伸手给她把脉,片刻后收回,问道:“娘娘今日可有不适?”
“也没什么,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乏力,中午吃饭没有胃口!”
王院令沉吟片刻,道:“娘娘脉象浮紧,精神无力,应是受了风寒,微臣给娘娘开一副去邪固体的汤药,早晚各服一剂,当可痊愈!”
“劳烦王院令了!”
王院令忙道不敢,转身去开药,正好遇到从殿外走进来的宫令红玉,两人见礼。
沈氏见到红玉,笑问:“阿福可睡下了?”
“回娘娘,睡下了!今日陛下跟着田先生学诗,很快就背熟了,然后与几个小太监玩蹴鞠,跑累了就睡着了!”
“你多看着他点,不要太贪玩!”
“是!”红玉福身答应。
茶水煎好了,红玉端过来递给她:“娘娘,方才王院令来请脉,可有嘱咐?”
沈氏也不瞒她:“说我受了点风寒,开了一副药!”
“都是奴婢的疏忽,未能照顾好娘娘!”
红玉刚要请罪,沈氏伸手扶起她,温和道:“秋冬换季,天气多变,不怪你们!”
“那等下喝了药,娘娘去休息一下吧!”红玉劝道。
“哪里能睡的着?”
沈氏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叹道:“匈奴领兵南下,如今已连破五城,逼近松州府,一旦匈奴突破松州,战乱就会波及中原,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赵将军不是已经到达松州了吗?他是先帝信重的大将,应该能挡住匈奴吧?”
“希望如此!”
沈氏揉了揉眉心,继续批阅奏表,待看到一份兵部递来的调令文书,不由一怔。
洛阳都尉韩元宏剿匪有功,拟迁长安禁军左武卫宣德将军。
她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这才拿笔写下:“允,另封虞安县子,食邑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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