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兮,适我心怀
…………
阿蛮慢慢的走向门口,一缕斜斜的阳光铺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
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傍晚,有着白白的月光,大片的桃花儿红,红的像白衣女子的脸,阿蛮握着女子的手,抚着女子的脸,那么温软。
女子的眼睛闪亮又带着羞涩,一缕乱发在她的额前,月光下,女子那么柔和,那么安详,那么美丽而柔顺,她就像夜空的月一样哩!
阿蛮沉静了许久,立在门前,闭了眼,任由那黄昏的夕照抚在脸上,那么温暖,就像女子的手。
他伸了手要捉,却什么也没捉到,只看到远处的一轮红日要坠下去。
外面树上的几只野鸟一阵怪叫,像被什么惊扰了似的,扑拉拉乱飞走了。
“公子。”哑叔悄悄的走近来。
“药……”哑叔的声音很平静。
这一天,阳光依然美好而明亮,它从不为了谁而去把光辉隐去,或者更加的热烈,它从来都是自顾自的升升落落,不会因了天底下任何的人事变化而变化。
从来如此。正如浮游在空中那白白的云朵,飘过来飘过去,又如树上的花,溪河的水……
现在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枯枯的坐在树下,树下散落了一地的花。
大概是落过雨不久,虽则已失去了新鲜,却也被雨打洗的干净。
这女子好像叹息了一下,随手捏了地上的花,盯着看,神情木木的。一瞬间,这女子抽噎起来,泪珠儿落在手里的残花上。
她似乎不能忍,起身大步跑了几步,然后弯下腰去,双手捂了脸,呜呜的哭了。
这年轻的白衣女子便是公主。
她再也没见过阿蛮,也没见过哑叔。
有人告诉她,阿蛮和哑叔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她什么都明白,听到消息的几天里,她居然安安静静的,不见任何人,不说话也不笑。
这次她被一种情绪鼓涌着,来到那片熟悉的青草地。
四围的一切还是像以前见过的那样,草还是那么软,天还是那么蓝,鸟儿还是叫的那么热闹……
没有人会知道这年轻女子的心。她哭了很久,整个身子抽动着。
后来她安静了,钉在那里不动,双肩颤颤的,她闭了眼,仰头呆呆的望着,任凭泪水小河一样顺着她的脸颊淌,手里的花儿已揉捏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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