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府中,
蒯越一脸笑意的看着刘琦:“长公子,这次你可算是把蔡德圭得罪的惨了,少不得以后要在主公面前说你的不是咯。”
刘琦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淡淡道:“一早便知道的,屯田之事迫在眉睫,每多拖一日,官府压力就大上一分,跟这些只图私利不顾大义的人也不是道理说的通的,耗不起啊!”
“至于父亲那边,父亲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自然能看清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况且小子昨日可是替异度先生前往摆平这些人,这些事自然也是要记在异度先生头上的。”刘琦对着蒯越笑得开朗,至于之前蒯越说的在刘表面前告状的事,刘琦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和提醒。
蔡瑁自然不会傻到去刘表面前告状,做这种事的自然是吹得起枕边风的蔡夫人,枕边风的厉害刘琦是知道的,也不得不提防此事。
蒯越见刘琦明悟此事,也就不再多提,说起了对赵俨等人的安排。
“这几日赵俨等人的表现确实证明了他们的才能,长公子认为该如何安排?”蒯越这话是询问的语气,按理来说他才是南阳太守屯田安民之事的负责人,刘琦虽是荆州牧长子,但没有任何职权,这些人事任免完全可以不用询问刘琦的意见,但另一方面,赵俨等人确实是刘琦招揽来的,若是直接越过刘琦,那就变成了挖人墙角了,恐怕也会与刘琦生出嫌隙。
刘琦低眉笑道:“异度先生对他们因材施用便可,无需顾忌于我。”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长公子,我们二人便不要如此客套了,对于赵俨等人长公子接触的比老夫要早,也比老夫更了解他们,想必心中也有所安排,尽管说出,老夫尽无不允!”
蒯越与刘琦现在虽然是对两人的利益同盟心知肚明,但窗户纸谁都没有去捅破,它就一直存在,两人现在也算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刘琦哈哈大笑:“果然还是异度先生知我。”
“黄校尉在叶县主持招收流民和军屯之事,事务繁多,杜袭杜子绪文武皆通,有将帅之才,不如让他去叶县相助于黄校尉,磨炼一番。”
“繁钦,繁休伯擅长文笔,可以留下来做些统筹、物资调度等事务。”
“赵俨,赵伯然心思沉稳,腹有经诗韬略,亦是将帅之才,若是磨炼一番,日后必然能成就一番功业,不如让他前往舞阴,行黄校尉之事,舞阴这个地方有几条山路通往汝南,也是流民迁入的重要之地,若是能在此成军,也可为荆州添一员将才。”
蒯越听到此处,有些皱眉:“杜袭和繁钦二人问题不大,只是让赵俨独领一军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些,咱们毕竟与他接触时日尚短,若是出了意外,这个事情可就严重了。”
刘琦明白蒯越的顾虑,这么做也确实冒险了些,若是真出了意外,他与蒯越都要受到牵连。
刘琦想了想:“异度先生考虑的周全,那便让他做个舞阴令,如何?若出了意外,小子愿为其担保。”
蒯越苦笑,舞阴令与独领一军也没多大区别嘛,只是一个明面,一个暗地而已,看样子刘琦是打定主意要培养这个赵俨了,拒绝了一次也不能再拒绝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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