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咯,淮安府尹的年终考核,其中也包括涝灾的治理。
一群文人在此讨论这种话题正常。
除了涝灾,也有人提到前阵子丽河上的水匪。
“定然是薛家帮!”
“那伙匪贼,穷凶极恶,又常年住于水河之上,想捉拿住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呐!这次的事儿,依我看,没有下文咯!”
“非也,非也。”
“文兄,有何高见?”
“薛家帮这次倒大霉了。”
几人凑近了说悄悄话。
她倒退几步,赶紧竖起耳朵。
“你们可知薛家帮抢到哪家的船?三艘大船,几百口人!”
“东洲,柳家。”
“柳柳家?东洲柳家?!”
“柳家送女儿上长安,这不涝灾,改走丽河,竟然遭了水匪的道。”
“后来?”
“听闻,柳大人受了重伤,估计”
这个时候有人说道:“咱们府尹大人,天不亮,就带着人出城了。”
中了箭伤。
还在水里泡一晚。
按照目前的医疗水平,自然是凶多吉少。
她正往回走,脚步一顿。
“柳家小姐受了惊,好像是要过一两年再去长安”
“唉,柳家来年就靠她了。”
“靠她?”
“你连这都不知?未来的六宫之主啊!”
意外得知柳家消息。
心情有些无法解释的奇怪。
她又想起乳娘那些话算了,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大厅几十张桌,总有人讲些轻松的话题,比如,什么玉枝阁,什么美人肴。
“王兄,今晚可去玉枝阁?”
“去了玉枝阁,那不得错过金满楼的金典?”
“哎呀,金典连着举办好几场,咱们来看最后一场不就得了?美人肴,今年唯独这一次。”
“美人肴开了?”
“那可不是!我托了许多人,花了高价,才留了两个位置,王兄可有兴趣?”
“多少?”
那人一只手翻转了一下。
“这么贵?!”
“美人膝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我考虑考虑。”
“王兄可知,今年玉枝阁的花神娘娘,乃何人?”
这边的八卦还没听完,角落里的孙二又被俩壮汉一左一右夹了起来,跟拎小鸡崽一样。
回去救场。
原来是小厮让他点茶,孙二半天说不清楚,小厮让壮汉把他清出去。
肥鸡崽给放下了。
她让小厮随便拿壶茶来。
门口接待,负责点餐的是小厮。
端茶送水的是侍女。
“若是差些什么料儿,二位客官再唤奴家。”
侍女倒是没有怎么瞧不起两人。
不过那一碗茶汤,她是吃不下。
孙二捧碗吃了一口,拧着嘴,放下了茶碗:“俺,俺,俺就是,是个粗人。”
“嗯,我也是粗人。”
侍女却是一直没走:“两位客官,可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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