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立马闪人,鬼使神差般,她一屁股坐在那倒过来的竹筐上。
一支四五人的搜捕小队出现。
领头的衙役问她:“有没有看见可疑之人从这里经过?高高大大的,长得很黑,他应该受了伤。”
“朝那边去了。”
衙役立马招呼人走。
几人消失在眼前。
可屁股还没离开竹筐子,突然,那个领头衙役又折了回来。
衙役看了她一眼,紧接着,视线转到她的脚下。
她也跟着看去。
糟糕脚边有一滴血,而裙边,还染上些血,地上的血迹估计都让她扫干净了。
到孙家院子后,她找了套普通的女子衣裳,也就是长裙的款式,以免引人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抽刀。
他向前走了两步。
她扯了扯裙子,面容羞涩低头:“这我”
“说大声点!”
“大人,小女子忽然来了月事,裙衫脏了。”
“你,站起来。”衙役没有继续上前。
她老老实实站了起来,拉起些裙子:“大人,你你是要检查吗?”
衙役退后好几步。
“天要黑了,赶紧回去!”
“是,天再黑点,我,我就回去了”
衙役带着人走了。
她也赶紧掀开竹筐,让那位在王家寨见过的汉子跟她走。
走进一条巷子。
“你能翻过去吗?”
汉子看了眼院墙:“这里是?”
“一处空院子,没人住,你先进去躲躲,我晚点给你送东西来。对了,我不进来的,东西从这儿给你扔进来。”
说完这几句,她就离开了。
第二日一大早,整个南浔就笼罩在喜庆的氛围里,贾县令以个人名义,免费施粥,发放馒头,前去道喜的人,话要是说得好听,还会得几个赏钱。
大清早。
不断有人将一个个箱笼抬进县衙旁边的宅子,到晌午的时候,东西都只能放在升堂前的院子,排队道喜的人,已经排了两条街。
贾宅后巷。
挑夫担着满满两框子蔬菜瓜果,喘着粗气,跟守门的人说道:“让让,快让一下,里面催得紧嘞!”
“哪家的?东西放下,一件件拿出来检查!”
“富贵楼的啊!俺给你说,耽误了时辰,你们县令怪罪下来,可不能懒俺们富贵楼!”
“哟!你几个脾气不小?”
当头挑夫赔笑,塞了些铜钱过去:“都是当差的,都不容易。”
守门的不吭声,不耐烦的示意他们几个快点进去。
没过多久。
贾宅管事来到后门,一双眼直勾勾望着巷子口。
“戏班子怎么还没来?”
“管事别急,我这就去瞧瞧。”
“快点!”
守门那人还没下得去阶梯,巷子口来了一行人,后面还抬着箱笼:“来了来了!管事你看,戏班子的人来了!”
十来人进了门。
管事问起联络人:“怎么才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管事歇歇火,这路上车轱辘坏了,不然早就到了。”
“哼!让他们好好唱,把看家的功夫全拿出来!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今日谁都不能扫了县令大人的兴!你听见没有?”
“是是是,管事放心,这可是淮安头号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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