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不危险,这树不高,而且我爬树可厉害了。”她可没吹牛,小的时候常常跟着小伙伴爬树,甚至比那棵树还要高出许多。
她来到那棵树下,将两边的衣袖卷起来,露出细白的手臂,扯着最低的树枝一跳,身轻如燕,众目睽睽之下,很快便登上了树顶。
苏漫单手扶着树干,空出另一只手将丝线解开,然后抓住纸鸢。远之在下面开心得鼓起掌来,口里喊着苏姐姐加油。
苏漫咧开嘴大笑,爬树这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冲着树下的人儿,夸下海口:“远之,你看好了,我马上给你拿下来。”
常言道,满招损,谦受益,实乃天道。
苏漫下树的时候没算好高度,脚一下子踏空了,整个人直直往下掉,心扑通扑通直跳,恍惚间后悔了,懊恼自己为何要当英雄,这种高度虽不至于当场死亡,但是半身不遂,断根胳膊是少不了的。
众人大声惊呼,慌忙地呼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飞身上前,将掉落的人儿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轻轻地落在地上。
在苏漫脑海中已经脑补完一个身残志坚的故事时,发现身上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心里更难过,以为自己上天了。不甘心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付知延俊朗的脸庞。
他眼底涌起的担忧,以及靠近他宽厚的胸膛时闻到的淡淡清香,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加速,心跳的声音大到自己都能听见,耳朵悄然无声地红了起来。
“苏姐姐,你怎么样了?”远之首先来到跟前,忐忑不安的问道。
苏漫不敢再看付知延,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没事。”忽然想起手中的纸鸢,拿起一看,还是完完整整的,松了一口气,开心地说:“远之,你的纸鸢我给取下来了。”
付知延黑着一张俊脸,双眼漆黑不见底,冷冷地望了一眼纸鸢和远之,让远之不寒而栗。
远之瞪大了眼睛,受宠若惊地接过纸鸢,唯唯诺诺的说了声谢谢苏姐姐,便小跑到贵妃娘娘的身后,不知所措地望着苏漫二人。
苏漫赶紧开口解释:“是我自告奋勇爬树,帮远之拿纸鸢,你别这样,会吓坏他的,再说你看我现在也没事。”
付知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哼一声,语气冷淡,说:“那是我及时赶到,你才没事。”
苏漫被瞪了一眼,有些心虚,没底气的说:“那我也谢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贵妃娘娘微微蹙眉,担心地说:“姑母马上宣太医来看看,若是落下病根就不好。”
苏漫连忙拒绝说:“不麻烦了,我并无大碍。”想要证明给贵妃娘娘看,欲挣脱付知延的怀抱,结果被那人给生生瞪了回去。
付知延清了清嗓子,语气平淡,说:“姑母,看太医就不用了。姑母既然能出来走动,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应该是痊愈了。”
“是的,多得侄媳妇日夜陪着,想来她也是极劳累。既然知延今日也在,便将侄媳妇接回府上,让她好生歇息,不要过度操劳。”
一听到侄媳妇三个字,她的脸略微红了一些,不禁感叹自己的脸皮子越来越薄了。
“姑母说的是,夫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回到府上我会让人好好照顾她,那侄儿便先带夫人回去了。”
“那就带上这宫中的桂花酿回去吧,侄媳妇也有几日不见知延,想必也很挂念。”贵妃娘娘猝不及防说了句话,让苏漫的脸更红了,深深埋在付知延的怀里,不敢示人,暗想姑母别乱说啊,她可没这想法。
望着付知延的背影,贵妃娘娘露出慈祥的笑容,莫名说了一句:“小别胜新婚。”
远之抬起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天真地问:“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贵妃娘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煞有其是地说:“意思便是,远之若是不听话,母后就要和远之分开,远之要送到知延哥哥家里待上一段时间。“
回想起刚才那凶巴巴的哥哥,远之小小的身子抖了一抖,咽了咽口水,瞪圆眼睛,害怕地摇了摇头,决定以后尊听母后教诲,绝对不要去那哥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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