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何徽沧桑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悲凉,“萧然,你又来这儿了。”
何萧然心情复杂的说:“爹,孩儿想念娘亲了。”
何徽往屋里看了几眼,脚都不曾动过,说:“过去几个月,爹也很挂念你娘亲,只是,物是人非,该放下还是放下,爹不希望你一直难过。”
他眼角有些湿润,鼻子发酸,幽幽的说:“自从娘亲去世,爹便不曾进过这里,看看娘亲生前的东西,爹是怕触景生情还是早已将娘亲抛在脑后?”
身后那人一言不发,站立沉默了许久,缓缓的说:“我不曾忘记过你娘亲。”终究是没踏进屋里一步,让他心更难过一分。
“萧然,这几个月,你变了许多,从前闹着不肯去学堂,如今却去了。”
“你娘亲若是知道,会欣慰的。”
他抱着娘亲的画像,慢慢转身,深深看了一眼似乎无动于衷的爹,说:“娘亲在你心中,是你结发妻子还是尚书夫人?”
“两者都是。”
“那十几年前,与你相恋的女子呢?她又算什么?”
儿子轻轻的一句话,却深深扎进何徽的心里,瞬间抽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人,隐约浮上脑海,“原来,你娘亲将此事全部和你说了,过去多年,我一直派人暗中找你生母的行踪,一无所获,不知她过得怎么样?”
娘亲说过,生母的手背有一条长长的伤痕,却能弹得一手好琴,喜爱木芙蓉。正是心里抱着一份侥幸,他才日日去边城最有名气的琴坊——美人琴坊,就希望有一日碰见她。
在学堂偶尔听友人说起过,来了一位曾在宫中任职的夫人,琴技高超,远远见到那位夫人,瘦削的身材,永远肃起脸孔。今日那位夫人为小姑娘擦泪时,他清楚看见,那手帕上的绣花及夫人手背上的伤痕。他从小就开始练琴,自然是听得出,小姑娘的技法不一般。
本来只是猜测,可是夫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坚定了一些。
唐夫人如往常一样,准时到学堂,临上课之际,学院大人却将她喊住。
别屋里,李怀薇和大娘偷偷相视一笑,今日唐夫人是躲不过的了。昨夜,李怀薇在隔壁厢房练琴,亲眼目睹几人争吵的画面,待苏漫一行人走后,就悄悄问了大娘。
“唐夫人,这几日辛苦你代课,经过学院决定,不再聘任夫人,今日的课就先暂停。“
唐夫人紧抿嘴巴,眼眸变黑,将李怀薇两人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心中了然,淡淡的说:“大人,我想问,学院可是聘请了美人琴坊的人授课?“
学院大人讶异,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夫人的话。
唐夫人冷冷的说:“美人琴坊,尽是一些外门邪道,让她们授课,简直是侮辱了古琴,学生亦不会认识到古琴的真谛。“说到末尾处,还有些义愤填膺。
大娘可不乐意听了,抢着说:“姐姐,这话我不赞同,美人琴坊在边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客人若是不爱听,大可去别处,可为何偏偏要来我这琴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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