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吾夷望向那小和尚,单手行了个佛礼,“小师傅尽管去忙,不必理会他。”
小和尚颔首,离开了。
路泽眼看着人家出了院子,肚子咕咕直叫,他回到自家将军身边,“将军,您问得怎样了?到底有没有邪祟作怪?”
凤吾夷面上的表情没来时那么吓人了,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想到了慧刚刚说的话,心里总觉得怪异……
“没有邪祟。”
了慧只说是他命中因果,可……他和静安究竟有什么因,又要结什么果?她都已经嫁人了,难不成他日后……
想到这儿,凤吾夷脸色又难看了两分,他瞥了路泽一眼,“今日在附近找个宅子,不回去了。”
“啊?”路泽一愣,“将军,这怎么成呢!这里太远了,您还要上朝啊!”
“是圣上的命令,况且西北战事频发,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们就要走了。”他带着人往外走,那日去请罪,意料之中的,他再次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皇上撒了气,叫他暂时住远一点,省得在京都被人针对……
因在开元寺经历的种种太古怪,他便想着来这里调查,了慧大师说没有邪祟,可他总觉得不对。
不如先住下来,等日后见分晓。
“哦……”路泽点点头,“这附近有没有宅子问问附近乡民便晓得,只是将军,您要什么样的宅子?”
“能住就行。”凤吾夷上了马,看他还傻站在马下,“愣着干什么?不是你说饿了,吃完饭好干活!”
……
傍晚,凤吾夷等人到了外郊一座古朴的宅院前。
凤吾夷看这宅子往西还围了好大一块地方,心中隐隐觉得奇怪,如此结构,不符合家院周正的规矩。
“将军,前面看了三四家都不中意,要再不行,青城就没有合适的了……”路泽跳下马,嘴里喋喋不休地介绍着,看见门前果然有一位老妇等着,便走过去,“阿婆,你这宅子一年租金多少?”
蒋婆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两?”路泽一喜,“阿婆,你这这可真便……”
“一千亮。”蒋婆子道,“除此之外,还要三千两的押金。”
“什么!”路泽满目震惊,先前看得几家都在五百两上下,押金最多也就八百两,“你们这不抢劫吗!四千两都够买一座宅子了!”
“我家主子说了,这是钟灵毓秀之地,故而价是不可能降的,兵爷们,咱不强求,若是您看不合适,大可去别家找一找。”蒋婆子受了花竹的影响,原本就怨念凤吾夷,今日好巧不巧的,出门就有人问她这房子能不能租,还直言自己是凤将军的府兵,打听了一圈才找来的……
她出门是要采买,听说这是凤吾夷的人,本不想给好脸色,但想着这是主子的事,还是要回禀了小姐才算作数,嘴上就留了情,叫他们晚点看看宅子再说。
那会子小姐刚送走那位辜姑娘,听闻这事,也没怎么计较,只和她说了租金数目以及租契事宜……
蒋婆子暗自感动,这样的人品气度的主子,她得以服侍,那可是八百年修来的福气!
而瞧着眼前这一群爷们,还当兵的呢!几千两银子在这叽叽歪歪,真是浪费了小姐的心意……
“可……”路泽准备讲价的,但看这老妇气焰压人,他又没什么经验,一时间真还不知该怎么说。
将军的钱他做不得主,这已经是最后一家,若是今天找不着宅子,自己估计又要脱一层皮了!
蒋婆子居高临下站着,“兵爷,说实话,我这宅子干净又清净,离开元寺还近,出城进京都方便,且家中用具件件精致,压根不需要重新添置,这家丁都是齐的,也是我东家觉得闲置了可惜,才愿意租出来,您若是不喜欢,我这大把人等着要……”
这话可不是揶揄,在大小姐住过来以前,不少人都以为这宅没有主,派人打听问询的不是一个两个,尤其是西园,吸引了不少风流雅士,每次都是她和孙婆子想方设法驱散,而大小姐来了又很低调,于是时至今日还有人以为这儿是没人住的。
看路泽在那妇人面前连话都插不进去,凤吾夷不耐烦下了马,“好与不好,总要看过了才算……”
听见将军发话,路泽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跟着道,“对!这么贵的价钱,总要让人看看。”
蒋婆子不是蛮不讲理,侧身让开路,“自然,那便请各位兵爷进去一观。”
进入东苑,凤吾夷将宅子前后都看了一遍,果然风水极佳,格局相当不错,地方又宽敞,前前后后几个院子,后头还有马场,且诚如这婆子所说,果然都是用具齐全的,像是有人一直在用心归置。
不过……
凤吾夷停在院子里,往西面的围墙望去,那墙面是封死的,全然没有通道。
他在外头看见这院子可大的很,怎么进来之后觉得小了许多,难不成这围墙的另一头,还有地方?
“那面墙后是什么地方?”凤吾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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