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忘了,”花觅儿从自己的桌子边挪过来,继续道,“方才说竹娘子也去过开元寺呢!这可是巧了,听说大姐姐也是住在开元寺附近……”
她虽然寄过几次信,但并不知道花念儿具体的位置,父亲和母亲将她隐藏得很好,她寄信都是给府中负责联络的小厮,那人是父亲的亲信,万万打听不得,只有母亲知道花念儿住在哪里,她也是听母亲说漏了才知晓一二。
“那……”花溶儿眼睛一瞪,好看的眉眼瞬间狰狞扭在一起,“说不准那贱人早就听说竹娘子了!肯定想打扮得花枝招展回来给我下马威呢……”
“姐姐,小声些……”注意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花觅儿出声提醒。
花溶儿自然不愿在这里坏了名声,立刻弯唇掩饰,没说几句,见先前来过的那个小厮又进来了……
这次他对着长公主一礼,“殿下,凤将军求见。”
原本喧闹的宴席再一次寂静下来,只有丝竹声依旧,舞姬们跃然的步子此刻些许微妙。
长公主面上的笑容一淡……
“今日本宫请的都是女眷,告诉凤将军,改日再来吧。”她语气有些不悦。
其他人面面相觑,长公主竟然不见将军?为何呀!今日虽都是女眷入场,可刚刚不也来了许多前朝臣子送礼?
凤将军受冷遇是因为今日在朝中的事吗……
小厮点点头,去了。
长公主坐在案前,细长的手指紧捏杯子,想到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心中始终顾虑……
众人偷偷望着,见她忽然站了离了位置,心中疑惑更重。
来到偏厅,长公主差人去门口看,凤吾夷果然没走……
长公主青着脸坐下,令左右传他进来。
凤吾夷大步迈进屋子,恭敬行了礼,没等他说话,长公主已经冷哼一声,“凤将军,今日好唐突……”
她在后宫待了这么些年,理应对男女这些情思看得很透彻,但凤吾夷是什么时候对栀儿起的心思,她竟然一点没发觉!
调了人问,栀儿和凤吾夷最紧密的见面,也就是在开元寺了……难道他是突然动的情?
不是她视女儿过轻,凤吾夷仪这般人才样貌的,举动如此疯狂说自己真心喜欢栀儿……她不信。
难不成为了稳固地位?
如今战事平缓,他一个新贵在京都面对白家旧部想必很吃力……想到这儿,长公主面上更黑,若是如此,这凤吾夷未免过于浅薄了!
他以为自己功绩卓然,又生的好相貌,皇兄和自己便会欣然接受?这人刚刚休了妻,不说别的,单单因为他休的是栀儿好友,她便心中有个疙瘩!
栀儿和花竹关系甚笃,此人先是不分青红皂白休妻,短短几日后便向栀儿示好……想到他在开元寺陪护自己和女儿,长公主便一阵恼怒!怨不得凤吾夷总在自己跟前抹黑花念儿,看这样子,分明是担心她揭破他的底!
真是昭然若揭的野心。
栀儿和花念儿交好的事日后未免不会传出去,若是再和凤吾夷扯上关系……那栀儿的清誉真是全叫他毁去了!
长公主虽然是女子,但在前朝也颇有一番势力,加上自身和皇帝关系亲厚,与后宫也有些联系,知晓自己今日在宫中做了什么也很正常……凤吾夷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此时向公主府提亲很不合时宜,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自从那晚开始,他夜夜合不上眼,简直魔怔了一般……
“殿下,臣不请自来,有失礼仪,但有一事,时间紧急,实在不得不来!”凤吾夷坚定道。
“你看见本宫忙着,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典仪后再说?”长公主并未给他好颜色。
凤吾夷先是请求皇兄撤回和亲之举,被拒绝后又跑来她这儿……怎么着?难道他天真的以为自己会应允他?
“臣……”凤吾夷望了她一眼,但还是道,“向殿下求娶郡主!”
当着丫鬟小厮的面,长公主未曾想他竟敢这样说,当即一巴掌掀翻了茶盏!
“你说什么浑话!”
她站起来,目光如刀盯着凤吾夷,“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栀儿明日要去和亲,你竟然来本宫这里胡闹!真以为陛下器重你,无法无天了不成?!”
凤吾夷本不是好说话的性子,可长公主地位尊贵,又是郡主的生母,他只能敬重,“殿下,臣对郡主真心可鉴,今日来公主府便是想要见郡主一面,臣……”
“住口!”长公主尖利喊了一声,她气得脸色发白,用瘦长的手指指着凤吾夷,道,“打出去!以后再不能让此人踏入府门一步!栀儿也绝不会见你!”
看见小厮们围上来,凤吾夷急呼,“殿下,若今日见不得郡主,臣便在府外等着!”
“把他打出去!”长公主听得阵阵头疼。
疯子!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痴缠的男人!
七八个小厮抓住凤吾夷,把他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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