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到底磨不过她,但又怕她吃多了积食,便先哄小姐午憩,准备等人醒了再侍弄兔子……
李氏看着眼前的第四封休书,被气得有些哆嗦,她甩手把休书扫到地上,愤然道,“老爷,凤将军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一日一封休书地往咱们府上递,让旁人怎么想?今日那参将竟然还不走了,说是要在这儿等个结果……”
花浙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核桃被捏的咯咯作响,这几日他在朝堂上俨然成了过街老鼠,连五品六品的小官居然都敢出言指摘自己,若不是有大理寺那些人护着点,他真是连大殿都进不去了!
“参将……”花浙哼一声,“凤吾夷真是看得起老夫,连参将都派了来,当真是怕人不知道啊……”
“老爷,您仔细气坏了身子……”李氏看他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她只好压下火气给花浙倒了杯水,“好坏今日问过了就能水落石出,到时候那些不长眼的也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花浙把核桃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他如何都想不到会是溶儿做的!念儿背后有整个白家,而溶儿是嫡女,手心手背都是女儿!处理了谁都是花府的丑闻!
现在想,他也觉得念儿离府是最好的选择,溶儿毕竟是嫡女,一旦传扬出去……
“老爷,宋南只要好好签字画押,外面不信也得信了。”李氏说道,“已经找人知会了里头,左右有弟弟压着,不怕他临时翻供。”
花浙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向管家吩咐,“你亲自去告诉那参将,今晚老夫设宴,请凤将军来府好好叙一叙。”
“老爷,您决定了?真的要把念儿送走?”李氏看管家走了,有些迟疑地问。
她其实宁愿处置了花溶儿,这死丫头嚣张跋扈,成日里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偏偏占了个嫡女身份,还时常欺负箬儿,着实碍眼的很,相较而言,花念儿是个多么难得的傀儡……
“我也是心疼念儿,才决定今日给这孩子一个交代,准备依她到别处小住数月,也好养一养伤……”花浙满脸为难,“至于溶儿,若是大张旗鼓罚了她,那我花家就真的声名尽毁了!”
李氏了然,看来,花念儿是注定要吃这哑巴亏了,“老爷,您不必为难,那些不好听的话,妾身代您说,幸好念儿是个乖巧孩子,应该不至于闹的。”
唉,只希望这事情白府知道后不要太大反应。
花浙闻言感动不已,忍不住抬眼望了望李氏……
将军府——
路参将从花府回来,看见他家将军不在大院,便知道是又去了演武场,轻车熟路找到地方后,便倚着栏杆道毫无形象地挖了挖鼻孔,“将军,我回来了。”
凤吾夷今日并未束发,只戴了个红褐色紫金抹额,将青丝在颈后扎成一股……少了杀伐果决的戾气,整个人显得随和不少。
天光还盛,他微湿的鬓角映成金色,上身的暗紫色戎衫已经几乎汗透,棱角分明的脸朝着箭靶,一双眼眸形似柳叶,怒时寒芒逼人,淡时深邃冷清。此刻,锐利的目光凝着弓头上那抹亮色……
咻——
黑乌羽尾脱手,金属箭身在空气里划出一瞬耀眼的光……
嘭!
箭在靶上微微颤动,正中红心。
凤吾夷瞥他一眼,接过小厮递来的的毛巾,在汗迹斑斑的面颊上擦了擦,随手丢进盆里,“这次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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