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望向远方,冷冷道:“我若不亲身前往,安能骗得过此行贼人的双眼?”
“嘶...”于谦明白了,皇这是要以身作则,以保南下的哈铭顺利抵挡京师。他撇过头去望向河面,心中暗叹:“皇这份过人的胆量,即是无畏又是无惧,也不知是年少轻狂还是运筹帷幄。”
“皇昨晚一夜未眠,不如回舱内歇息吧!”事到如今,于谦知道也只能在沿途见招拆招了。
朱祁镇对于谦的反应有些出乎意外,见于谦没有追问下去,他便轻轻点头留下一言:“于少保也去歇息吧。”说完径直进了舱中。
傍晚时分,船舱外忽然传来一两声夜莺鸣啭,紧接着余音袅袅的箫声伴随响起不绝如缕。睡得昏昏沉沉的朱祁镇一下惊醒了过来,忙翻身坐起凝神静听。虽对音律少有研究的他,在经过一番细品后,还是品出了箫声中的如怨如慕之情。他赶紧起身草草整理了下衣着,便踏出了船舱。
船舱,无数士兵次课正驻足船廊倾听这如泣如诉的箫声。
“将军醒了?”
朱祁镇见于谦父女与杨四郎疾步走来,不答反问:“这箫声是从何处传来?”
于谦摇了摇头轻声道:“自从汇入桑干河后这段箫声就袅袅不绝,至于何处传来.....臣也不知。”
朱祁镇又问:“何时汇入桑干河的?”
“就在刚才不久。”
朱祁镇闻言四顾一周,发现河岸两旁皆是深山老林一片,江河面是一片漆黑。他静下心想了半晌,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这箫声会不会是贼人的传令讯号?想到这,朱祁镇下令:“全军禁严。”
于谦前问道:“将军发现了甚么?”
“于少保怎在这时犯了糊涂呢?这深山老林无一人居住怎会有箫声传出?”
于谦幡然醒悟过来:“不好,贼人看来要动手了。”
“你速去命后面船只三艘聚成一排靠近行驶。”朱祁镇对于谦吩咐完,急躁地转头大喊:“罗通?罗通何在?”
“属下在,大将军有何吩咐。”罗通闻声迅速赶了来。
“赶快组织将士聚集在船头。”话音刚落,一声尖锐口哨响起,两岸林中火把顿而燃起唰地一下亮如白昼。
“敌袭!敌袭!”
朱祁镇高声大喊:“都不要慌!全军持枪站船头布阵戒备。罗通,速去传令舵手加快船只冲过河谷........”话还未说完,砰地一声巨响响彻了河谷天际。随后,一名士兵仓猝跑来:“报........前方河谷狭隘,商船撞了拦于河中的船只。”
“甚么?”
朱祁镇大惊一声,心中扑通掉个不停。
“呀.......”满山贼人应声响起,纷纷持刀杀来。
至此时候,罗通拱手相问:“大将军现在怎么办?”
朱祁镇按捺住心中的急躁,大手一挥:“随本将迎战。”二人领兵冲到船头,发现商船与河中拦截的船只撞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贼人接连涌来已与船头士兵交了手。
罗通见状,拔刀冲去大喊:“大将军率兵杀来了,弟兄们冲啊!”士兵听闻大将军身先士卒,顿时热血沸腾士气大涨,紧握手中长枪一股脑地堆了去。贼人架不住虎狼般的长枪攻势,纷纷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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