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目光所及之处寻到脖颈中箭死去的男子,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深追了,如数盘点粮食,勿要动命案现场,派几人回京报信,其余人将粮食盘清装车。”
待手下如数点清粮食后,于谦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回想这次有惊无险之事,他顿感庆幸。好在自己办事秉承着一贯谨慎的行事风格,预先将粮食分成了几批发出,才让局势没有恶化下去。
半个时辰后,在几名士兵的引领下,自称是顺天府推官领着三名捕快来到了案发之地。
年纪不大的推官跨前一步,拱手行礼:“见过于少保大人。”
于谦微微点头回敬作为示意:“推官不用客气,邀你前来是为此处发生了命案.........”
说了几言客套话打个照面,推官便移入了正题。“少保大人,在下职责在身,这案件的经过需要过问大人记录在册,望于少保见谅。”
于谦并没有摆出官架子,而是和气地将自己与手下一行经过说了出来。
推官详尽地将于谦所说记录在册,这才蹲下身子详查死去的尸体。
“在下听大人所言,初步断定此人是奸贼同党,死因可能是分赃不均或杀人灭口。后续在下联系户部同僚查明此人身份后,再作进一步详查。”
于谦闻言不以为然,他对这死因有着另外一番看法。“你所断定之言不无道理,但与本官的看法有些不同。”
推官惊讶问:“少保大人可否为在下指点一下迷津?”
于谦指着死者致命的武器:“首先,死者是脖颈中袖箭而亡。单单论此点来说,疑因就有着诸多不确定。第一,若死者是奸贼同党,那奸贼要想灭口必定会用手刀剑将其杀害。而不会舍近求远用江湖奇门暗器“袖箭”来夺其性命;第二,死者是脖颈中箭而亡,能在短时间内击中脖颈及其考验杀人者的袖箭技艺。此技艺比弓箭还要难几分,再因军中有了弓箭的存在,使用袖箭者自然是少之又少,几乎小到可忽律不计。所以,本官断定其死于同党之手有些为时尚早。不知推官可赞同?”
推官听后眼前一亮,对于谦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深深地躬了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多谢于大人指点!”从语气中以及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人乃是是真心拜服。
于谦平和地摆了摆手:“只要观察细微,推断出这些不难。好了这命案就交付于你了,本官还要运粮回京。”
“在下恭送于大人。”
于谦一直听他自称在下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但也没多想。他督促着手下一席人运输粮草打道回京。
回京路,于谦脑海中总会想起刚才那名推官。那推官一口一个在下,让于谦感觉有些怪异,怪异在于官场极少有这么自称的。想到这,于谦唤来了先前派去京师报信的三人。
“你们三人回去给那推官搭把手,后续查明死者身份后禀报于我。”
“谨遵少保大人命。”三人接令调转马儿回了去。
三人刚走,一名士兵匆忙赶了来。
“报........前方有位自称朝廷官员的拦下了车队。”
于谦蹙眉心想:“难道太后下了懿旨?让京师方面出动了军队?”想到此,于谦指着前方问:“拦下之人是哪位朝廷官员?带我去瞧瞧。”
来到车首,于谦还没看清来者。对方便已哈哈大笑:“来者可是于少保?”
于谦闻说话之声,不由笑容逐开:“原来是金尚书呀!”
金濂拱着手说:“我匆忙进宫后,好不容易领到了太后懿旨,正准备前来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少保大人就凯旋归了来。不知可有斩杀奸贼同党?”
“于某追军粮车队后,没有动手一兵一卒便收回了粮食.......”
金濂打断于谦的话,认为他这是谦虚之态。“于少保能文能武,我可是知根知底。用不着诳我老金。”
于谦苦笑一下:“金尚书抬举于某了,运回这些粮食当真没费什么劲。”
金濂见他面色不像是说假,当下半信半疑问道:“于少保此话当真?”
于谦叹了一口气:“先回京吧!卸了粮食我再与你说此行的怪异之处。”金濂轻轻点头命自己手下打道回府。
不过小半个时辰,于谦一行人拉着粮食回到了京师郊外,望着矗立在平地之的伟岸城影,于谦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
“少保大人......少保大人.......”
于谦听见有人呼唤,忙转头望去,发现来声是之前的三人。容三人走近后,于谦看见三人无不是惊慌之色。他当下问:“何事这么慌张?”
三人喘着大气回下了马,其中一人道:“属下三人回去死者之地时,发现那推官与死者尸体都消失不见了。”
于谦不假思索喝道:“那名推官不是你三人从顺天府请来的吗?怎么会消失不见?”
“大人,那三人不是属下从顺天府请来的。”
“什么?那你们是从何处找来的?”于谦听后心下有股怒火隐隐将要发作。
“三人是我们在半路遇见的!他们自称是顺天府的推官与捕快,我三人见他们身着官服,也就没有多想就带了去。哪知这三人.......”
于谦顿时反应过来那推官为何一直自称在下。由此看来,那名推官很有可能是冒充之人。他叮嘱三人:“你们速去顺天府问清此事,再呈报给本官。”
金濂见于谦面色阴晴不定,驾马走近而问:“于少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谦看了金尚书一眼,缓缓说道:“有人居然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金濂听懂了于谦的言外之意,忙澄清:“少保大人用不着怀疑金某吧?金某的为人想必你再清楚不过。”
于谦叹息了一声:“我俩都是老相识了,哪能不知你德行?我只是怀疑你在不经意间走漏了风声。”
金濂摸着胡须回想半晌,摇了摇头道:“不应该呀!这则消息目前只有太后与李永昌知道啊!”
于谦听了金濂所说,一下有些迷茫了。既然消息没有透露,冒充推官之人究竟是从哪知道的?那名死者又是因何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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