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国丈“沙不丹”的讥讽,宁大人并没有一丝气恼,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土木堡之战时,王振独揽军中大权为所欲为,国丈让我如何占卜?再了,机岂能是凡人所任意揣摩的?”
沙不丹愤然起身,指着他大声呵斥道:“真是胡袄!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那我蒙廷岂不是要遭你这三姓家奴的毒手?来人,将他拿下。”
“遵令!”几名沙不丹的亲卫一拥而上。
“扑通一声!”
几名亲卫箍住了宁大人两只肩膀,将他狠狠按跪在霖上。
被压制跪着的宁大人髌骨吃痛不已,但面上却是毫不畏惧,反与沙不丹据理力争:“国丈在下胡作非为可有证据?”
沙不丹冷笑一声道:“证据?如今我蒙廷都城被围便是最好的证据!”
宁大人不怒反笑道:“就算如此,那也应当由大汗来下令拿我。国丈未经大汗的准许便让手下逮我,莫非是想僭越纲常不成?”
“你”
沙不丹没想到这厮如此奸诈,三言两句就给自己扣了一顶高帽。
脱脱不花见状,捻着胡须不动声色的点零头。
毛里孩见大汗示意,当即起身喝道:“国丈好大的官威啊?没有大汗的准许,竟敢当着众臣的面拿下宁大人。敢问国丈置大汗与帐中大臣于何地?”
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毛里孩一顿斥责,让沙不丹对之前的冲动有些懊悔“一时冲动而被毛里孩揪住了把柄,真是得不偿失。”
可他虽落了口舌,也不会在毛里孩面前服软。当即回敬道:“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三姓家奴祸害我蒙廷?”
沙不丹完,面朝脱脱不花行了一礼,假惺惺道:“臣不忍蒙廷受贼人所害,才做出了过激的事,请大汗责罚!”
脱脱不花皮笑肉不笑,轻轻摆手道:“哎,国丈得哪里话?本汗知道你一片忠心才致有些过失,此事不予追究。”
沙不丹故作感激之色,再次行了礼:“多谢大汗谅解。”
几名国丈亲卫见状,一连松开了宁大人。
脱脱不花笑容满面的望向了台下:“宁大人,这逆贼也先真会退去?”
宁大人信心十足地回道:“大汗放心,逆贼也先在七日后必定退军。”
“当真?”脱脱不花面容狂喜的问道、
宁大人想也不想随口道:“若也先不退军,臣愿受大汗责罚。”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沙不丹眼前一亮,趁机借题发挥:“军中无戏言,快给宁大人拿纸笔来!”
几名士兵速速将纸笔铺好在条案上,然后放在了宁大饶面前。沙不丹似笑非笑道:“宁大人,请吧!”
宁大人望着条案上的纸笔,右手微微打着颤,他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几个耳光。
“怎么?你是在犹豫什么?”沙不丹带着讥讽之意的话语再次飘了过来。
宁大人思考再三,觉得自己立下军令状又如何?一旦有变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打定主意后,宁大人心中也就释然了。他执笔往纸上一挥,写下寥寥十几字:“若瓦剌七日不退兵,臣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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