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知道了,臣弟告退。”他象征性的行了一礼绝望地出了帐。
脱脱不花望着他的背影冷哼道:“没有好处,逆贼会平白无故地放你归来?这天底下何时有了这种好事?”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如此微妙。当你说着实话时,反倒难以取得别人的信任,可当你正容说着谎话时,大多数人却会信服不已。
日暮之时,天色将黑。
漠南处,一只蜿蜒的军队冒着寒风向威宁海子前进。
“四郎,眼光放机灵点。等夜色黑了下来,想办法离开此地。”
朱祁镇悄声对着驱车而行的杨四郎说着。
杨四郎点头回道:“将军放心,小的明白着呢。”
“黄....黄公子,你要走了吗?”
朱祁镇闻声急忙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鞑姬横手掀着车舆,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朱祁镇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是时候得离去了。”
鞑姬塞音听后,黯然失了色,一把拉起了朱祁镇的手。道:“公子在走之前陪我待一会吧。”
朱祁镇见着她期盼的双眸,终还是没有拒绝她,他轻轻点了点头跟着进了车舆。
“皇公子,你带我走吧?”
朱祁镇摇着头微微笑道:“你若是走了,恐怕你父亲难以向瓦剌交代啊,公主可想过此举的后果?”
“看来这就是我的命。我终于能深刻体会到母亲临终时的遗言了。”鞑姬说完后,秋水的眼眸里泛漾着丝许忧愁。
但对于朱祁镇来说,他捕捉到的皆是哀伤之色。
或许鞑姬塞音才刚出生,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年代,那历史的轨迹根本不会出现偏离,或许鞑姬塞音才刚刚闻世,或许鞑姬早已成为了人妇;没有他的到来,或许石亨不会死!但良臣于谦、范广等人就会死于他的毒手.....
正在他深思着时。忽然,一只冰凉纤细柔荑的手,搭上了自己的指缝,他扭头看去见鞑姬已羞涩的低下了头。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仿佛车舆间只有悸动的心跳在加速。两人十指紧紧相拥,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从窗外袭了进来,吹得车窗上的帷幔左右摇曳。慌乱中,炽热的两人慌忙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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