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的王管事不敢上前阻止,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而无能为力。
“大胆,你们要反了不成。”
赶来阻止卸货的鞑姬、拖拖图二人见瓦剌兵在此胡作非为,厉声制止了他们。
王管事见靠山来了,赶忙寻鞑姬撑腰:“鞑姬,这几人为非作歹,杀了员外的许多家奴。”
鞑姬听后大怒道:“把他们拿下。”
身后的汪古族侍卫一翁而上,将几名侍卫团团围了住。
为首的瓦剌鞑子一脸不惧道:“我等是太师的手下,你汪古部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拖拖图见几人,在自己的领地上如此嚣张跋扈。冷面拔出刀阔步走来,快速一刀朝他捅了去。
“你.......”
为首的鞑子嘴里含血难以置信的望着拖拖图。
在我汪古部横行霸道就是这个下场,拖拖图严声说完拔出了刀。
“簇.”
其余鞑子见头儿栽倒在地上,气势立刻软了下来。“哐当一声”将手上的兵器丢在了地上。
拖拖图擦拭着刀尖上的献血,寒声道:“押下去。”
“走.....”
几名瓦剌鞑子狼狈不堪的被押了下去。
暗处的哨探慌忙回去禀报。
“太....太师,那几人被拖拖图将军给扣押了,其中一人还丢了性命。”
也先想了想,询问道:“是拖拖图亲自出面的吗?”
“没错,就是他。小的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
“嘶.....这老东西如此重视这车队,难道车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师,要不我令儿郎们去寻他们晦气?”
也先摆了摆手作罢:“这车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等明日赛刊王领军前来,教特穆尔这老东西好看。”也先说到最后,面色阴沉紧紧握着拳头。
“王员外,现在发生了这事儿,那货不如先缓缓吧。正好我阿爸需要一些时日给你筹钱财。”
王富贵望着面前的一团糟,满脸愁然之色:“那就依鞑姬的法子吧。”,
面对这番场景王富贵也无可奈何,只能乞求特穆尔丞相快些筹到钱财。
鞑姬说完便回到父亲的帐中。
“阿爸,卸货之事虽然阻拦了下来,可为此也得罪了也先。”
“女儿放心,为父心中自有计较,你先回去歇息吧。”
鞑姬听后行礼退出了帐。
“父亲支走小妹是何故?”
“哎......赛音太过妇人之见,为父怕他乱了大事。”
特穆尔说着伸出苍老的手臂,剪了剪将要暗淡下去的灯芯。待灯芯剪成了箭头形,他便放下了剪子。静静地望着再次亮起的烛光,道:“只要为父祸水东引的计策实施成功,那为父的丞相地位就会同这烛光一样重新亮起。”
拖拖图听后指着南方,哑然失色道:“父亲难道是要.......”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一样。”
拖拖图见父亲要拿汪古部的命运来豪赌一场,不由吓得冷汗连连直流。恳切耐心劝告道:“父亲不可啊,一旦此策失败。那我汪古部岂不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我儿勿要再劝了,此招虽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但也有回旋的余地。”
拖拖急忙问道:“父亲所说的余地是?”
特穆尔凛然道:“牺牲赛音!”
拖拖图望着父亲坚毅而冰冷的神情,突然觉得他的面孔陌生了起来,让他看不到一丝亲情之味。
原本,他以为和蔼的父亲高居蒙古丞相,却从未眷恋过权力。如今看来,那不过是政治家的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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