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门放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阳城,一时间,南阳城门处到处都是要出城的百姓,毕竟好几天都没有出城,那些做生意的人们都快急坏了。趁着人多,耶律铭租了一辆马车,一行人也出了城。
他们还是那副百姓装扮,路上,阿鲁对着耶律铭道:“王爷,你说那南楚王会不会在路上派人拦我们?”“不会,以那老家伙的性子不会做这种事,况且我们已经易容成了普通百姓的模样,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耶律铭皱了皱眉,“不过我很担心他会在渡口截我们,因为只要过了江,他们就要抓我们就难了。”“王爷说的很有道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没什么好办法,渡口我们是必须要去的,何况那老家伙也未必会在渡口拦截。”“是。”
这边俩人在骑着马交谈,马车里阿梅与楚誉相对而坐,楚誉被点着穴道,坐在车里倍感煎熬,看楚誉难受的表情,阿梅有些不忍,“要不要我给你解开穴道,你活动下身体?”“你不用在这装好人,你们这些贼人杀我南楚百姓,我楚誉岂会向你们示弱!”楚誉怒道,随即将脖子转向一边,不再看她。阿梅吃了个闭门羹,心中不快,开口道:“呵,你这小子,我为你好你还骂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难受着吧。”“哼!”楚誉不屑,她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很危险,但是想起耶律铭杀了楚国百姓后心中就难掩怒火,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
他们一行人的行进速度很快,有时夜晚也在赶路,楚誉毕竟还是个孩子,在这番折腾下身体终于扛不住了,患上了风寒,但是耶律铭一行人并未在意,楚誉无比想念自己在宫里的时候,有红缨和母后照顾自己,还有皇姐陪她玩,但如今却落到这番田地,生病也无人问津,心中不由的难受起来。
终于,在他们一行人日以继夜的赶路下,他们到了渡口处。渡口边上的芦草丛生,渡口处旁,几个渔民正在整理船只。耶律铭眯了眯眼睛,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阿鲁见耶律铭皱眉,忙道:“怎么了王爷?”“你们感没感觉今天要渡江的人格外少?”“确实,除了我们几个,好像没有其他人了。”阿鲁附和。就在阿鲁说完后,前方的芦草从里瞬间站出众多南楚的士兵,同时,耶律铭身后,楚钺和颜路等人率众走了出来,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果然,还是在渡口处截下了我们。”耶律铭叹了口气,转身淡淡的看着楚钺,“这位大人在做什么?小人几个准备过江投奔远方的亲戚,大人们为何要拦着我们?”
“耶律铭,你不用在这装蒜了,别以为你们易了容朕就认不出你们,赶紧把朕的誉儿交出来,朕还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楚钺怒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耶律铭被楚钺识破,也不生气,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笑道。
“想知道吗?”楚钺身旁的楚轩淡淡道:“因为今天过江的人就只有你们!如今北方正在打仗,南楚百姓怎会这个时候去北方?更何况你们一出现,颜将军就直接认出了你们!”颜路在一旁听后,有些汗颜,没想到当初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躲了过去。
“行了阿轩,不要和他们废话了,耶律铭,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竟然潜到我南楚抓住朕的儿子!”“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与我北魏联合,我自然不会动太子殿下,如今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耶律铭不屑,随即对着马车内的阿梅道:“阿梅,把太子拉出来!”很快,阿梅便将身患风寒的楚誉从马车里搀了出来。楚誉看到楚钺的一瞬间,眼泪落了下来,“父皇!”看着楚誉虚弱的样子,楚钺心中难受至极,“誉儿,你没事吧?你不要怕,朕很快就去救你!”“嗯!”这是楚誉第一次见到楚钺用这么心疼的眼神看她,这让楚誉倍感高兴,她觉得哪怕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值了,起码终于明白了父皇到底是疼爱自己的。
“哼!”耶律铭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过楚誉,手掐住她的喉咙,对着楚钺道:“南楚王,如果你想要我们死,没关系,我可以拉着你的儿子一起上路,这南楚唯一的太子能给我耶律铭陪葬,我死的也不算亏。”
“你!住手,你这卑鄙小人!”楚钺气的青筋暴起,立马要冲上前,身旁的楚轩赶忙拉住他,“耶律铭,你要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已经逃不掉了,不如你将太子放了,我们保证也给你一条生路,如何?”
“祁王殿下的建议本王很是心动,奈何本王这人只相信自己,这太子在自己手里本王才会安心。”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弓箭手准备!”楚轩说完,身后的弓箭手们已将箭对准了耶律铭。
“你们不用在这废话了,你们只有一个选择,放我们渡江,过江后我自然会将太子放下,不然的话只有大家一起死,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箭快,还是我耶律铭的手快!”耶律铭淡淡道。
众人一时之间都不作声,半晌,楚钺摆了摆手,道:“罢了,来人,放他们渡江。”“皇上,真的要放了他们吗!”一旁的颜路急道。“不然有什么办法,誉儿还在他们手上。”楚钺瞬间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
“还是南楚王明白事理。”耶律铭说完后,一行人便在众多南楚官兵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渡头。待他们上船后,楚钺一行人也分别上了船,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船里,耶律铭放开了楚誉,楚誉被放开后不停的咳嗽,用手揉着自己的喉咙。阿鲁不停的探出头看着身后的众多船只,回过身对着耶律铭道:“王爷,待会我们下了船怎么办?”
“不用担心,下了船带着这小子跑,那边多是密林,到了密林处就将她丢下,只要进了密林,以我们的武功,那帮南楚人必然追不上我们!”
“可是,就这么将这小子放了?那我们此次一行岂不是白来了?”博尔傅道。“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他,我耶律铭岂会做亏本的买卖?”耶律铭冷笑道,“阿梅,将西域断肠草给那小子服下!”
“这,会不会太狠了?”阿梅有些不忍心,毕竟还是个孩子。“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你知道违背我的下场。”耶律铭面无表情道。“是,王爷!”阿梅无奈,从包袱里拿出用断肠草研制的毒药,抬起楚誉的下巴,便要给他喂下去。楚誉虽然很虚弱,但听到耶律铭的话后也剧烈挣扎了起来,弄的阿梅一时间不好下手。耶律铭一把拿过毒药,然后用手掐住楚誉的下巴,便将毒药喂了进去,楚誉咽下药后,不停的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倒在船上,心中悲凉至极,没想到自己还这么小就要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不由的悲痛万分的哭了出来。
终于,船靠岸了,一下了船,耶律铭等人便携着楚誉飞奔着向密林跑去,身后,楚钺众人都在纷纷追赶,眼看到密林了,耶律铭丢下楚誉,几人快速闪了进去,楚轩见状,下令弓箭手射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射进了密林,耶律铭等人一边拿着剑抵挡,一边撤退,好在密林为他们挡住了不少,不然他们现在要变成筛子了。
楚钺一把抱起躺着地上的楚誉,发现楚誉双手捂着肚子,嘴唇发紫,疼的满脸是汗,一旁的楚轩大惊,“誉儿恐怕是中毒了!事不宜迟皇兄,我们要抓紧回去!”
“该死的耶律铭!传令下去,势必要活捉耶律铭!”楚钺怒道,随即一把抱起楚誉便往回赶。此时的楚誉已经疼的意识昏迷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经历如此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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