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颇为怜香惜玉,但也不是不能辣手摧花,如今公孙兰已用刀指着他的咽喉,他已完全有理由辣手摧花对付公孙兰了,但此时此刻的楚天并没有辣手摧花的想法。
不是因为咽喉处的那口刀他没有法子摆脱,而是从他心里就已不想辣手摧花,更何况他也不是不明白公孙兰的意思。
楚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但笑了,而且还做出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他居然用左手拉住了公孙兰握刀的右手。
这个举动的确很大胆,因为公孙兰随时都可能因楚天这突如其来的冲动,一不小心取下了楚天的性命。
楚天满脸笑容对面色已变的公孙兰道:“你明明不想杀我,又何必对我出手呢?”
刀锋上忽然闪过了一道寒意。
公孙兰手腕一震,此时此刻刀锋已搁在了楚天的肌肤上,甚至已陷下去了,公孙兰冷冷望着楚天道:“你认为我不敢?”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必!”楚天叹了口气,望着公孙兰道:“你真非要我说出那番话不可吗?”
公孙兰冷冷道:“你要说什么话?”她的声音很无情,正如搁在楚天脖颈上的刀一样,随时要取下楚天的命。
楚天不说话,他只是又做出了一个非常唐突的动作,他这个动作实在非常唐突——楚天虽然松开了公孙兰的手,但一下子已搂住了公孙兰柔软如灵蛇的腰肢。
公孙兰浑身一颤。
这一刹那,无论牛肉汤、山西雁都有些担心公孙兰会不会一刀杀了楚天。
楚天这个动作实在唐突至极了,可楚天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表现的非常从容冷静。
楚天望着公孙兰淡淡道:“你是不是已明白?”
公孙兰的脸已红了,但手一点也没有人软,冷冽凌厉的眸子已展现出了娇媚,她还是一脸倔强盯着楚天,手腕一紧,刀锋已在楚天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显而易见公孙兰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楚天也看出来了。
他望着眼前这个绝代佳人,有些沉默,但也只是短暂的沉默了。
短暂沉默的刹那,楚天又做出了动作,他面前是刀锋,但他却已无视了眼前的刀锋,右手也搂住了公孙兰,并且已撕掉了公孙兰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并且很不客气对着公孙兰的面颊轻吻了一口,一字字道:“你会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我,当然是因为你喜欢我,因为你担心我,是吗?”
公孙兰已软了。
楚天刚说完这句话,公孙兰整个人都已软了,而且软倒在楚天的怀中。
她的凌厉冷冽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风情万种柔情婉约,她的面颊如红霞,一双眼睛之中仿佛已带着漫天星光,她倒在楚天怀中,声音也变得有些娇嗔了起来。
“倘若你说不出来,那我就非杀你不可!”
楚天搂着公孙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说出来?”
“我不知道。”公孙兰道:“若你不知道,那我就不该来,那么你就该死,我不希望我喜欢的男人这样迟钝,何况你本就不是个迟钝的男人。”
楚天的确不是。
公孙兰也不是迟钝的人。
公孙兰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甚至是个大爱大恨的人!
她若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极致。她若恨一个人,也可恨到天荒地老。
她的爱恨容易走极点!
有时候爱到了极点便会转化为恨,正如此时此刻一样!
倘若楚天不能回答出来,那么她对楚天的爱,就会变成恨,也就会杀了楚天——既然一番真心已付诸于流水,那么还爱干什么,那便恨吧!
因此任何一个被公孙兰爱的人,都将在生死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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