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亮了。
晏几道的生物钟让他早早的就醒来。
起了床,洗簌完毕。
从厕所的窗外,看向外界。
细雨过后,有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象。
晏几道将窗户推开,清新的空气顿时扑面打来。
嘴角轻扬,又一连吸气、吐气了数次,只觉得整个人,无数细胞渐渐都从睡眠中醒来。
晏几道看着对面老式居民楼的墙壁布满的绿油油的爬山虎,心情愉快。
他走出厕所,披大衣,摸了摸口袋,还有昨天剩下的十六块钱零钱。
晏几道走到小区外的早餐摊子。
他看向正在忙碌的中年夫妇俩,喊了声:“老板!”
紧跟着,脱口就准备将昨天同样的食物报出来,但他又蓦地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
晏几道将十六块钱取出,摊放在掌心里。
他拨出了四块钱地铁钱,还剩下十二块钱。
“少吃根油条。”
晏几道自语道。
他重新喊道:
“老板!”
“两个大包,一根油条,一碗稀饭,谢谢!”
在等待的过程中。
晏几道又起身,走到盛有咸菜的瓷碗前,拿过了一张小碟子,给自己舀了一些。
晏几道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比如说,他喝一口稀饭,就必须要夹一筷子咸菜送入嘴里。
不多会。
晏几道吃完了早餐,摸着肚子,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六分饱。”
......
此刻的时间还早,不需要急着去美院。
晏几道走回到家里,进入了被他用来当做画室的房间。
他坐在了昨天就绷好的画布前。
他习惯的用手背轻轻拂过画布,画布绷的很平整,因为,每一次绷画布,晏几道都非常的小心。
每一个线头只要是被他发现,都会用剃须刀的刀片小心的割下。胶或者空气中的小颗粒如果附着在画布晏几道也会同样处理掉。每一次光是打磨胶面就要来回干两三次了。
这个过程,被晏几道视作正式动笔前的修心环节。
坐在位置。
晏几道又俯身取来了自己装有颜料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看见盒子里的一只只颜料,轻叹了口气。
颜料大多瘪了,甚至是那种完全被挤得再挤不出一丝丝颜料的程度。
顶级的艺术家,或者是不差钱的绘画爱好者们喜欢用顶级的颜料‘伦勃朗’,那一根可就好几百块。
一副中型的油画下来,消耗的可不是一只两只的颜料。
口袋稍微拮据一点的艺术家,会用温莎。
再穷一点的,则是用国产的马利艺术家专用版本。
最后是穷学生,用的十来块钱的普通版本马利!
而晏几道用的就是这最便宜的马利。
“等有钱了,我也全部换成伦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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