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江两家一行五人,靠一匹黑风肯定是走不到的,只得去别人家中借了一辆驴车。江晚三个小辈坐车中,彭勇昌驾车,江猛仍是骑着黑风,一路往落英县去。
驴车内空间狭小,江晚平日骑惯了马匹,坐得久了更觉无聊。
于是一路,江晚便一直撩起探看着沿途的山山水水,虽然没什么秀美景致,但也比闷在车内对着温彦望好。
江潮也觉得无聊,索性闭目背诵起文章来。
温彦望一直带着和煦的笑意,安静而斯文地正襟危坐。
车内三人无言,快到正午时分,便顺利到了落英县。
江晚不是第一次来落英县,所以对这座县城也没什么新鲜好奇的。倒是江潮不常到县里,看向四周叫卖的商贩摊位的目光,总带着一股向往。
江猛见了,便道:“晚儿,你对县里比较熟,带着彭彦和你弟弟去四周逛逛吧。”
江晚就算万般不愿和温彦望在一块儿,也只能答应下来。
于是,她轻车熟路地带着两人进了一家茶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最便宜的茶水与一叠花生,探头朝茶楼中央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小二提着一壶热水过来倒茶,江晚忙和他打听:“今天都到晌午了,说书先生还不来。”
小二赔着笑道:“哪能啊!小哥你也瞧了这人来人往的客儿,说书先生舍不得这生意,要您候着了呦。”
江晚爽快地答应:“候着就候着。”想了想,又问:“今天说哪一段?”
小二道:“听说是新换了个本子,讲大观女帝的。”
一旁的江潮惊喜道:“大观女帝,茶楼原来还谈这些。”
小二笑吟吟道:“这位小哥是不常来吧,我们这茶楼什么传奇演绎不能说的,每个客儿整天这个时候都候着听上一段奇闻轶事解解闷,乐呵乐呵……”
江晚接话,“所以啊,落英县这家茶楼的生意比别家的好,人气也是最旺。”
小二点头:“谢您赏识!”
江晚熟练地将一枚铜板塞到小二的手心,小二会意地摸入了衣内,脚底带风般又忙活起来。
江潮愣了愣,“大姐姐,你这么对茶楼这样熟悉啊。”
江晚耸了耸肩,“这有什么,我常来见识自然广。”
江潮扫看了四周的宾客满座,三教九流,摩肩擦踵,诧异道:“大姐姐,你之前常来这儿,爹知不知道。”
江晚挑了挑眉,道:“当然不知道,你可不许和爹说。”
江潮徒然道:“所以,你是在这儿给张公子瞧上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温彦望道:“……是和晚儿提亲的那位张公子。”
江晚皱起眉,怒火腾升,道:“你又胡乱叫我什么。”
恰时,茶楼中央一张桌,忽然拍了响板。
江潮赶忙道:“说书先生来了,我们听听……听听……”
温彦望丝毫不怕,温和地朝江晚笑了笑。
江晚当作没看见,单手托着腮,慵懒而又期待往前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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