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服气的转过脸,狠狠的瞪向温彦望。温彦望满面阴沉,见江晚瞪他,挑衅一笑,“江姑娘,对我真是热情,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声,你说你的家人看见了,作何感想?”
江晚蹙着眉,目光复杂地审视着温彦望,也不再挣扎,只沉声道:“你以为用这样手段占我便宜,我就会羞愧难堪,然后就忘记揍你。”
说罢,膝盖一弯,结结实实地踹了在了温彦望身下的部位。
温彦望目光霎时一颤,阴沉面孔一白,不由得弯腰弓身,吃疼地吸起气来。
江晚冷冷一撇嘴,“我要是脸皮再薄些,受了轻薄只懂羞愧哭泣,这些年就叫不成木兰将军了。”
温彦望疼得不能言语,猛然抬起头,目光狠毒愤怒之意溢出。
“温彦望,这才算你的真面目吧。”江晚施施然地从温彦望身上起来,轻蔑道:“县城的二流子都不敢轻易和我动手动脚的,就凭你,也敢!”
温彦望吸着气说,“今日,你我算结下梁子了。”
江晚眉眼一冽,揪起他的前襟道,“结下又怎么样?你大可大声嚷嚷,你轻薄于我,使我我的颜面尽失。可你别忘记,我自幼和村中男童打架,磕磕绊绊,大人们眼底都不知道发生多少回。这等小事也能名声受损,你也太看得起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了。”
温彦望邪邪道:“若我说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呢,你说你的名声会不会变成一个不知检点的放、荡女子。”
江晚冷着脸道:“那你就做好我嫁给你的准备,但今后你的日子绝不会好过。因为我会让你作为男人的名声比一名荡、妇,还要羞愧难当。”
温彦望双眼一眯,很是享受地盯着江晚,“你嫁我,那也是件快活事。”
“今日你能被我打成这样,还能算得是件快活事儿?”江晚伸手拍了拍温彦望的面庞,淡淡道:“温彦望,你之所以人前人后的演戏,不外乎为了日子好过些。这里不是温家,乡下地方就这么大,日子长了,你的那些面孔怕也用得乏味。”
温彦望阴笑了笑,“手段无须高,有用就行。”
江晚忍声道:“对付我们这些粗鄙的乡下人,用上大世家那些高深的心机手段,不觉得很浅薄很无趣。你我就算结下梁子,你又能怎么做?不外乎弄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如此行径,和手足争财、妇人争宠有何区别?你一个男儿郎,便是如此胸襟如此待人,真是白放你出温家,来到外面这片广阔天地了。”
温彦望自胸膛发出一阵大笑:“这算什么广阔天地,无权无势,升斗小民……”
江晚打断道:“所以你昨夜才想着逃跑!”
温彦望嗤笑,“我如今又不想逃跑了,我要和江姑娘你好好玩玩。”
恶心!
江晚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还是继续那副柔善可欺的模样吧,你的真面目真他妈恶心!”
温彦望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有些沮丧,又有些失策,看着江晚愤愤地转身离开,不知为何平添了一份落寞。
呵,江晚,果然是与众不同。
*
原本以为温彦望还会找自己麻烦,可接下来的日子,他好好和彭勇昌学开荒种地,又常常去铁匠铺帮忙,还很快地和村子里年纪相仿的少年郎达成一片。
江晚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他不恼也不怨,一直保持谦恭和善的模样,仿佛翻墙出去那一夜的过节,就是江晚凭空做的梦。
江晚再去林子里打猎时,捎带骑上了黑风,不巧在村中的道上,迎面遇到了村中的几名少年与温彦望。薛映也在其中,村中同龄的孩子也就他和江晚关系最铁,率先和骑马的江晚大声招手:“木兰将军,又去打猎啊。”
江晚暗骂一声倒霉,想躲过去也不行,便骑着黑风随意答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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